難道宋少主在死之前做了什么？
明知道她是紅衣妖女，居然還讓自己的親人來報仇。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在修煉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修煉界有兩種人不能惹，一種是小孩，鬼知道囂張孩子的背后有什么大佬。
第二種是老人，看著貌不起眼的老人，說不定就是什么高手。
寧舒掃描了自己的靈魂，干干凈凈的，并沒有什么印記，又掃描了一下瑤娘，沒發現印記。
那么就可能是寒塵。
寒塵的臉色蒼白無比，面白如鬼，神色驚恐，“無憂老祖追來了。”
殺宋少主他是在場的，無憂老祖奈何不了紅衣妖女，但是殺死他就跟摁死一只螞蟻一樣。
完了，完了。
一只舉手從天而降，穿透了屋頂，準確地抓住了寒塵。
寒塵一臉懵逼地拉出了屋頂。
寧舒冷哼了一聲，用藤蔓纏繞住了巨手，從房頂的洞口飛了出去。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宗門的注意。
各門各派都朝這邊來了。
寒塵已經嚇懵逼了，頗有種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苦逼感。
無憂老祖因為玩毒，整個人氣質非常陰沉毒辣，身形佝僂，頭上帶著披風帽子，面容在帽子里若隱若現的，更顯得陰沉可怕。
無憂老祖的嗓子粗嘎，“小子，敢殺老祖我的孫子，是活膩歪了吧。”
寒塵：……
我命休矣？！
他沒殺。
當然寒塵也沒有指認是寧舒殺的，這個時候就算他把紅衣妖女供出來了，按照無憂老祖陰沉的性子也不會放過他的。
如果他表現得貪生怕死，出賣了寧舒，只會死得更快，如果他硬扛著，說不定紅衣妖女還會救他。
總之，他現在就是在刀尖上走路，不小心就玩完了。
“咦，那人不是穿著太白宗外門弟子服侍，是太白宗的人？”所有人都看向了太白宗所在的位置。
太白宗的長老臉頓時黑了下來，作為宗門的長老，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外門弟子，外門弟子是天賦一般，不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都不一定每個都認得，更何況是天賦不佳的外門弟子。
“穿著太白宗服飾就是太白宗的弟子，開什么玩笑呢？”長老直接否認了，否認寒塵是太白宗的弟子。
主要是無憂老祖真的太毒了，沒事到太白宗周圍溜達，灑了點毒藥，都能改變太白宗周圍的生態環境。
關系到了整個宗門的利益，即便這個人是太白宗的人，也不是太白宗的人。
何況只是一個外門弟子。
寒塵心里冰涼，心里明白，自己一個天賦不怎么行的外門弟子說舍棄就舍棄。
這是很現實的世界，他身上沒有任何價值值得宗門出手救他。
注定是要被舍棄。
無憂老祖桀桀地冷笑，笑聲刮耳難聽，“太白宗。”
長老臉色極度難看，“無憂老祖，這根本就不是太白宗的人，如果這個人穿著紫羅派的衣服，那就是紫羅派的人么？”
“你胡說什么，太白宗的人不要隨便污蔑人。”紫羅派頓時跳起來，對著太白宗長老一頓狂噴。
太白宗長老毫無誠意地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說不定是有人污蔑太白宗，故意穿著太白宗外門弟子的服飾。”
“再說了，太白宗一個外門弟子怎么能殺得了宋少主呢。”
在場的人吵吵嚷嚷的，互相推卸，說不出來地難看。
寒塵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太白宗的長老朝寒塵質問道：“你是什么人，敢冒充太白宗弟子。”
“是何人指使你的。”
寒塵嘴唇動了動，面色有些悲哀，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現在無論說什么話都是無用功，承認是太白宗弟子會被人說成居心不良，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么？
寧舒掏了掏耳朵，“都閉嘴，吵死了。”
寧舒指著太白宗的長老，“老頭子閉嘴，一把年紀咋咋呼呼的，連自家弟子都不讓人，生怕被人報復。”
“你這樣的宗門還能招到弟子，沒事就把宗門弟子推出去擋禍，太白宗的弟子真是倒霉。”
長老氣得一個踉蹌，“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是哪門哪派的，污蔑太白宗。”
現在各門各派都駐扎在鄆城招手有天賦的地方，這個時候鬧出點什么不好的事情來，會直接影響到弟子挑選宗門。
宗門要長存下去，需要新鮮源源不斷的血液，不然宗門會衰弱。
跟太白宗有什么仇，要這么污蔑太白宗。
長老還要說話，寧舒一聲閉嘴讓太白宗的人臉面盡失。
寒塵有點感動，雖然紅衣妖女是殘暴的靈獸，但好歹敢作敢當，而作為人的宗門，卻讓人心寒。
一個人換取整個宗門的安危，怎么算怎么劃算，但是有誰想過被舍棄的那個人該多悲愴。
“這人是我的人，誰能從我的手里搶人，試一下。”寧舒看著無憂老祖，直接承認，“你的那個鱉孫呀，是我殺的，那色胚樣，不殺他殺誰。”
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氣，這是誰家的小輩，這么囂張的。
“賤婢，我孫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無憂老祖氣得發抖。
寧舒隨意地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跟你說哦，我不光殺了他，還讓他魂飛魄散了，你先讓他奪舍都沒戲了。”
柿子挑軟的捏，宋少主大概是認出她的身份，不敢在她的身上下印記，估計是認出了寒塵是太白宗的弟子。
自己這么死了太虧了，怎么也要拉個墊背的，于是最弱的寒塵下手，最好讓太白宗也付出代價。
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無憂老祖抓的是寒塵，而不是其他人。
是因為寒塵的身上有印記。
說起來寒塵也挺無辜的，不過他也在殺人現場。
總之算是無妄之災。
“賤婢，賤婢……”無憂老祖翻來覆去只會罵賤婢，大概一直被人敬畏恐懼，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對他。
無憂老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賤婢，我要殺了你。”不，殺了太便宜她了，要折磨她，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