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不光要將里面屬于李紅芍的東西弄出來了,還要將空間累積的靈氣反哺給世界。
這些靈氣本來就是吸收世界的,現在歸還給世界。
但是這遭到了空間的拒絕和反撲,之前寧舒將空間里面的雞鴨放出來,空間完全沒有反應。
那些鬼東西空間才不會多看一眼。
但是靈泉就不一樣了,這是空間的根本,空間靠靈泉讓宿主離不開,還有這些靈氣是以后形成世界必要的東西。
察覺到了危機,空間就用巨大的力量將寧舒排斥出了空間,并且像之前一樣,緊閉大門,不想允許任何人進去。
寧舒被排斥出去的時候,被力量反彈得頭暈眼花的,估計腦震蕩了,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好一會才好一點,沒辦法,在世界中,力量被壓制得所剩無幾,如果在虛空之中,直接捏爆空間,里面的靈氣自然就散逸出來了。
現在沒辦法。
寧舒撫了撫心口,還有點惡心,寧舒拿了一塊石頭,咚咚咚地砸在螺螄上。
這個螺螄堅硬無比,任憑寧舒怎么砸都砸不動。
寧舒也就是砸兩下出氣,等累了也就懶得砸了,現在對付不了空間,不代表以后就對付不了。
等著……
看到李翠云萎靡不振的樣子,覺得這種空間和系統簡直就是精神鴉.片,擁有了就難以承受失去的痛苦。
對于李翠云來說,這不僅僅是生活回到了以前,苦巴巴的日子。
還有失去了光明的未來,即便是將來混的再慘都有空間,有空間做后盾。
寧舒看了一下李翠云的氣運,就是普普通通的命格,之前還有紅色,現在夾在氣運之中的紅色也消失了。
那股紅色是因為空間,可現在沒有了空間,屬于她生命之中的大財就沒有了。
寧舒吐了一口氣,又拿著石頭錘一下空間,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本來李翠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菇涼,遇到了空間,世界觀從此不一樣了,怎么甘心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要毀掉一個人,就是先給予,然后收回。
雖然寧舒現在沒辦法對付這個空間,但是空間在寧舒手中也是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重新找宿主,不能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法則之類的東西。
空間必須緊閉自己,不然有一點松懈,之前弄的靈氣都將付之東流。
寧舒和空間就這么杠著。
這段時間,馮敏的名聲在生產隊漸漸起來了,主要是有人找她看病了。
也是干活的時候,有人不注意用鋤頭把腳背給砸了。
雖然鋤頭并不如刀刃鋒利,但是這么一下砍在了腳背上,還是弄了好大一條豁子,鮮血直流。
馮敏當時在場,干脆利落地做緊急處理,村民被抬到衛生所,衛生所的大夫還說處理得好。
一些村民不想花錢,有個頭疼腦熱的,居然跑去找馮敏,馮敏現在正愁沒有拉攏人心的機會。
上次被人給絆了,一眼望去就沒有一個人替自己說話的,她必須要放下高于這個時代的優越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得到了她的幫助,以后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得到一些聲援,哪怕只是嘴上說兩句,事情都可能變得不一樣。
馮敏用最快捷的方法告訴他們什么能治,最好是田埂邊,山上就有的東西,不需要花錢,花點功夫就能采到的藥草。
不花錢又能治好病,村民對馮敏的好感upupup直線上升。
李紅芍看在心里急在心里,這個鬼正在收買人心,以后越來越有威望,怕是她說什么村民都會相信。
如果要找之報仇那可怎么辦,李紅芍不得不未雨綢繆,到時候都不知道死的。
李紅芍用無比好奇的語氣詢問馮敏,“你為什么懂得這么多的醫術。”
實際上是告訴其他人,馮敏這個人不正常。
馮敏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李紅芍,“跟著衛生所的大夫學的。”
李紅芍笑著說道:“那你挺厲害的,看一眼就能學會,還會一些衛生所大夫都不知道的東西。”
馮敏冷下臉來,“李紅芍,你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看病,不看還有后面的叔叔阿姨等著。”
李紅芍說道:“我就是問一問,看到你會醫術,這么光鮮,我也想學,我也去衛生所看了,但是我沒學會。”
“馮敏,你幫幫我唄,你到底是怎么學會醫術的,看你頭頭是道的,是不是有醫書,借給我看看可以嗎,我用東西給你換。”
李紅芍的樣子就是一個活脫脫胡攪蠻纏的反派女配,看起來有點惹人嫌。
馮敏哪里不知道李紅芍的意圖,就是想要揭穿自己,醫書,沒有這個東西,她腦子里有成千上萬的醫書。
可是不能拿出來,就算能拿出來,她也不會給李紅芍。
寧舒走過去拉著李紅芍的手,仰著頭對李紅芍說道:“姐,我們去割草。”
割豬草也是工分呀,而且跟馮敏對上沒什么好處。
因為有一群從馮敏身上得到好處的村民,人吃五谷雜糧生百病,誰能保證自己這輩子都不生病的。
從某種情況下,就是利益共同體,跟馮敏對上就是跟支持馮敏的人對上。
馮敏有價值,而李紅芍的價值在哪里,割豬草,哪個不會割豬草。
但是會治病的就很少很少。
這是非常殘酷的現實,寧舒可不希望堂姐鉆牛角尖。
李紅芍轉身看到有些人特別不耐煩,顯然是不耐煩她一直占用時間。
李紅芍氣得要死,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馮敏是個什么東西。
那是一只占據別人身體的厲鬼,早晚害死你們,一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了。
寧舒拉著李紅芍的手到了田埂邊,問道:“堂姐,你也想要學醫嗎?”
李紅芍氣鼓鼓地用鐮刀割草,“誰想要成為醫生,我就是看不慣她。”
所有人都被馮敏迷惑了,都沒有人察覺馮敏的醫術來得非常怪異嗎,看一眼就學會了,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大夫。
寧舒唉了一聲,李紅芍多活一輩子有些事情還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