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這些絆腳石,寧舒他們的速度快了很多。
中二皇帝站在山岳的肩膀上,被鞭子捆綁著,身體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洞,流的不是鮮血,而是巖漿。
他的臉色難看無比,眼睛瞪著寧舒,寧舒一甩頭發,“你看著我干啥,是不是我太可愛了?”
中二皇帝翻了一個白眼,氣得爆炸。
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并沒有一呼百應,萬民臣服的壯觀場面。
真的太不一樣,差別可謂是天差地別啊。
對他毫無尊敬,隨意對他動手。
中二皇帝:“你們會有報應的。”
寧舒:“???”
這是無能的憤怒?
寧舒看著他,“你在詛咒我?”
“不是詛咒,是事實,你們對我動手了,會有懲罰的?”
寧舒咦了一聲,“怎么了,你是虛空之子,天選之子,對你動手了,我們還要被天譴不成?”
中二皇帝:“你心里這么清楚還敢對我動手?”
他的表情相當驚訝,然后非常自傲地宣布:“我將會是虛空的王。”
寧舒:……
伐天:……
山岳:……
瑾己:果子真好吃。
這丫已經沒救了,腦子已經廢了吧。
幾人的表情出奇一致地翻白眼,嘖了一聲。
先不談什么天選之子,虛空之王,你現在的形象能好看一點還比較有說服力。
不過這丫的生命力著實頑強,到現在都還沒有死,活蹦亂跳的。
也不知道用什么力量才能夠徹底湮滅了他。
寧舒就沒想過要要對他怎么樣,現在就像這從這個深淵離開,而且伐天說的能量體他們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中二皇帝是從這里誕生的,也許對這個地方比較熟悉。
當然,這話本身就有毛病,尤其是他才誕生沒多久,說對這個地方熟悉本身就矛盾。
但看他能支配巖漿,能夠支配風怪,也許深淵里很多的東西都受他支配也說不定。
他是不是虛空之子,天選之子寧舒不知道,至少在這個深淵之中,有他比較方便。
大概是個深淵之子吧。
跟太叔一行人分開了,寧舒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如果是在深淵里就打起來,恐怕就要葬身在深淵之下了。
寧舒可不想埋骨在這里,就算是要打也不能單方面被虐。
寧舒朝中二皇帝問道:“你知道能量體在什么地方嗎?”
“不知道,別問我,就算我知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這人是有多么不要臉啊。
寧舒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告訴我的對不對。”
她說話的時候,還盯著中二皇帝的傷口看,看得他感覺又疼了。
中二皇帝:“我,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怕死,我只會越來越強,有本事你殺了我呀,我雖然死了,但也變強了。”
寧舒哦了一聲,又給中二皇帝的肚子上開了一個洞。
她身體中的能量不多了,也不知道能夠來幾次攻擊了。
也不知道中二皇帝會不會妥協,如果不妥協,在他的身上再開幾個洞,浪費的是自己能量。
中二皇帝:……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是機會。
他雖然不會死,但是會痛啊,而且傷口無法愈合,身體中的巖漿淅瀝瀝地往外面流。
寧舒一副可愛模樣問道:“你想好了嗎,能告訴我們能量體在什么地方。”
“深淵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闖入了我的家,搶奪我家里的東西,還要我帶路,你們這些強盜。”
中二皇帝忍無可忍,臉色漲紅,憤怒無比。
伐天不耐煩地說道:“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我們只能能找,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險,直接把他扔過去,要死他先死。”
中二皇帝頓時噎住了,突然嘴一癟,表情委屈得不行,“不是這樣的,怎么會這樣。”
“一直有人在我耳邊說,我是天上最亮的星,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他委屈得像個孩子。
寧舒:……
“雖然不知道誰跟你這么說的,但咱們還得腳踏實地是不。”一步登天就能變成天上最胖最亮的星。
中二皇帝委屈了一陣子,有些意興闌珊地指著一個方向,“那邊有能量體。”
寧舒看了他一眼,山岳朝那邊方向去了。
中二皇帝坐了下來,身上三個洞口蠕動著,緩慢地愈合,但傷口一股力量阻止著傷口愈合。
寧舒覺得吸收的虛空力量很不簡單,比靈氣要高很多層次。
至少這個東西對付起虛空生靈,作用非常大,這是同等級別的力量。
就是自己現在經脈和丹田沒有完全成型,如果成型了,戰斗力……
寧舒光是想一想就激動啊。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而中二皇帝都是焉嗒嗒的,這會終于從幾番爭斗之中,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和實力。
他連一個小孩子都打不過。
中二皇帝望著天,神色憂郁。
一路暢行無阻找到了能量體,一顆龐大能量樹,整顆樹都是由各種亮晶晶,各種顏色的能量體。
一棵樹啊。
一整棵樹啊,有紅的,有黑的,也有綠的。
瑾己看到樹的時候,就要撲過去,但被伐天給按下了。
這可參天大樹可真漂亮,連葉子都是能量體,栩栩如生,簡直就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啊。
寧舒朝中二皇帝問道:“這周圍沒什么危險吧。”
中二皇帝冷笑了一聲,“我說有你們就不拿了嗎?”
“當然要拿,不過問你一聲總歸是比較好。”寧舒說道。
“你要成為虛空之王,在深淵下面是不行的,你至少要出去看一看,而這棵樹就是我作為你向導的報酬。”
“深淵這么小,怎么容得下你這個虛空之王。”
說白了,現在的中二皇帝完全就是井底之蛙。
中二皇帝懷疑地看著寧舒,“你有這么好心?”
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捅了幾個洞,這會又說要帶著他出去,出深淵去虛空。
中二皇帝深深懷疑這丫是想賣了他。
實在是寧舒這丫完全不講道理。
寧舒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當然,我這個人一向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