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便是那元凌真人的名字,掌門人性子軟和,希望同門之間好好相處,并不想見到彼此之間出現分端,每次宗門內出現什么糾紛的時候,都會去當那個和事老。
沈木白從原主的記憶里也清楚他的心腸不壞,但是行事做法讓人不敢茍同。
而且這元凌真人品性實在讓人惡心,先不說已經和這具身體結下梁子,光是他對待男主的事情上,沈木白就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在小秘境開啟之前把男主的靈根修復好,不管成不成功,總該試一試。
宴容如今修為喪失,跟一個普通的凡人沒有什么不同。而且自打到雪靈峰后,先不說那些柳月真那三位弟子變著法的折騰他,就連那些記名弟子和雜役都有些看不起他。
可以說,宴容過的日子都比不上這雪靈峰的一位雜役。他從白日就要干活干到天黑,那些雜役喜歡把活扔給他做,澆灌靈草砍伐樹木打掃都是輕的。平時,若是心情不好,還能將人戲耍上一番。
柳月真只是隱約知道宴容在雪靈峰的日子不怎么好過,但是平日里又怎么會專門去注意那些,但實際上情況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不過就算她知道,心里懷有怨氣的柳月真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反而還覺得大出了一口氣。
沈木白真是越來越覺得,男主不恨這具身體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按照現下的情況來看,對方也不是傻子,估計早已對柳月真不抱任何希望。
這么想著,她便叫來一名雜役,“帶我去宴容的住處。”
那名雜役面露吃驚,隨即支支吾吾道,“真人,不如小人去將那宴容叫來?”
沈木白見他神情躲閃,微微瞇了瞇眼睛,佯裝冷冷的語氣道,“我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擅自主張。”
雜役連忙慌了神,“真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他說著,心中便不再有半分不敬的想法,帶著對方直直的朝著宴容的住處走去。
越往里面走,四周就越來越偏僻,最后一件破舊不堪的柴房赫然出現在面前。
沈木白自己也想象也男主過的日子,但是也沒想到會有這么慘,她目光冷冷的掃過那名雜役,“給我一個解釋。”
金丹修士的威壓可不是一個沒多少修為的雜役能夠抵抗得了的,當即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臉色蒼白道,“回真人,這宴容是自己要住在這里的。”
他心里不免得有些埋怨,素衣真人平日里對這廢物不管不問,怎么這會兒突然又問起人來了。
沈木白見他低垂著眉眼,就知道對方一定說了謊話,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那名雜役只覺得胸口一悶,一陣血腥氣當即涌上喉嚨里,不免有些害怕了,連連求饒道,“真人真人,小人說實話,求真人開恩。”
他嘴皮子一抖,便把平日里怎么欺負宴容的事情說出來,只是留了個心眼,專門挑了輕的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