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知道經過一系列的變故,男主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算是已經很好了,就算是修士,要是一夜之間靈根毀掉失去修為,只怕不是瘋了就是想不開。
而宴容卻是挺了下來,不僅如此,在諸多磨難面前,選擇隱忍。也不知道這樣的性子是好還是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人,倘若能有機遇,便能在修真界做出一番大作為。
這么想著,沈木白也沒有著急著離開,而是坐了下來。
宴容動了動筷子,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人,視線觸碰那袖子上的油漬時,微微一頓,隨即斂下眼眸,不動聲色的夾起菜來。
沈木白不知道她這會兒暴露了什么,語氣維持著冷漠的溫度道,“為師要把你的靈根治好。”
雖然心中早有察覺,但是從這人口中說出,宴容不免抬眸看去。
沈木白與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對視著,也不避開,“若是三個月后,你重塑靈根并且進入筑基,為師便將進入小秘境的其中一個名額給你。”
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收緊,宴容沉聲道,“師尊,徒兒現下只不過是個廢物,又何勞你費心。”
他的語氣很平靜,好似陳述的不過是別人的事情。
沈木白還真琢磨不出男主現在是心如死水,還是自暴自棄了,她冷聲道,“有沒有用,總該試試才知道。”
宴容不說話了,他沉默的夾著盤中的菜肴,繼續吃了起來。
他的動作不緊不快,但是沒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將桌上的東西掃得一干二凈。
沈木白眼底帶著欣慰,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只是道,“現在除了每日的藥浴,為師還要交代你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宴容沉默的聽著她開代的那些事情,對方每說一句,他眼底的神色就越深諳一分。
沈木白沒察覺出來,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扔到對方的面前道,“這是火靈石,只要將它戴在身上,你晚上就不會受那些寒涼之苦。”
宴容垂眸看著那物,然后伸手將它拿了起來,原本冰涼的身子一瞬間便暖和了起來。
沈木白見他肯收,心里松了一口氣,“天色也不早了,為師明日再來看你,切記,那些交代你做的事,一件都不要落下,否則前功盡棄。”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竹屋里,宴容這才掀起那雙沉沉的黑眸,手中捻著那顆火靈石,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就這樣,在藥浴泡了幾日后,沈木白又換了一個方子。
這個方子的藥效可要濃烈了些,不過好在宴容就算失了修為,身子底也沒有那么差,尚且可以忍耐。
而沈木白交代的那些,無非就是每日靜心打坐,摒除雜念,這些東西。
可能對于別的凡人來說,這些要求可能難了些,但是對于宴容的性子,并不算難。
沈木白無非就是怕對方覺得自己是在戲弄他,畢竟三個月重塑靈根并且筑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算是修真界最厲害的天才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如此。
一旦對方認為自己是在戲耍他,那自然是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又談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