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個坐標偏僻的屋子里找到了對方。
說是關禁閉,還真不假,那房間的門都上鎖了,就連窗戶也是一絲不漏。
沈木白從房檐上看下去,見忘塵捻著佛珠一動不動的跪著蒲團上,小聲的開口道,“和尚。”
屋里的忘塵抬起臉,神色微動,眼神無比的明亮。
沈木白見他被自己的師傅關禁閉竟然也沒有傷心失落,不禁開口道,“和尚,你做了什么,讓你師傅大發雷霆了?”
忘塵看著她,眼中似是有千言萬語般,良久,才開口說了一句,“女施主。”
沈木白以為他要對自己說些什么,沒想到三個字都,竟是什么也沒有了。
她見四處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房瓦,然后穩穩的落到地上。
忘塵看著她的眼神明亮而專注。
沈木白不禁摸了摸臉道,“和尚,你在看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忘塵搖了搖頭,不曾移開目光。
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頭,沈木白覺得今日這和尚真是怪得很,從房里搬來一個坐墊,坐到他身邊道,“你還沒告訴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你師傅這樣對你?”
“貧僧只是對他說了一些心里話。”忘塵盯著她的臉,低低回道。
沈木白不由得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我昨天來找你,你不在禪房,跑去佛堂做什么?”
忘塵回道,“向佛主請罪。”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什么也沒有,釋然而輕松。
沈木白坐得不舒服,于是換了個坐姿,盤著腿道,“哈?請罪?像你這樣正經又好欺負的和尚,哪會做什么天大的錯事?”
忘塵定定的看著她,低聲道,“以前不會,現在會。”
“而且,它對貧僧來說,并不是錯事。”
沈木白覺得他的話真是矛盾得很,“你這和尚,今日真是奇怪。”
忘塵笑而不語。
沈木白起身走了走,發現屋子里除了一張桌子,還有大量的經書,其余便沒有什么其他的擺設,便覺得無聊得很,“和尚,你真被關禁閉了?要關多久才能出去。”
“出去以后,貧僧便不是天音寺的弟子了。”忘塵低聲道。
沈木白哈哈哈大笑了三聲,“你當然不是天音寺的弟子了。”她湊過去,撐著下巴看著他道,“若是你想不起來,過了這兩天,你就又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說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沒完沒了的,偏偏你這次還對我沒熟悉感,這樣子下去,我都要瘋了。”
忘塵這次卻是認真的看著她,“貧僧會盡力而為。”
沈木白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貧僧信你。”忘塵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沈木白覺得當和尚的說話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索性也不在意,只是高興道,“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終于肯信我了,不枉我辛苦了這么久。”
她看著這忘塵昨夜里在佛堂跪了那么久,今日又在這屋里跪,不禁道,“和尚,你不累嗎?要不你起來吧,反正你師傅也不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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