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舊是在醫護人員的照看下,沈木白偷偷地把藥給藏了起來,臨走的時候,賀澤宇依舊像之前一樣目送著她離開。
沈木白有時候真覺得他是個正常人,而不是護士口中所說的重度病患者。
晚上換了護士值班,這里是封閉性的精神病院,都是和家長簽署了協議的,所以這里的護士為了嚴密性,也必須要住在這里,一個月才能回去一次。
每個護士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宿舍雖然不大,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會有的。
沈木白在沐浴后躺在了床上,她開口問系統道,“賀澤宇在現實世界是不是受過什么精神刺激?”
系統叮了一聲,“正在調查中。”
沈木白越想越覺得賀澤宇就是不太愛說話,其他方面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得很正常,那她該怎么樣才能喚醒對方呢?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窗外偷窺進來,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木白太困了,以為是自己初到精神病院不安的緣故,便沒在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時候,又給賀澤宇‘喂了’一次藥。
鑒于對方的情況表現良好,所以陪同的醫護也越來越少。
沈木白見到對方的手指甲長到了一定程度,還有那凌亂略微長的頭發,問一旁的護士道,“你們多久沒給他打理了?”
護士還是不敢靠近過來的,遠遠就說道,“平日里喂藥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而且還是三天才能喂成功一次,誰也不敢給他打理啊。”
沈木白無語,讓她把工具拿過來。
護士把工具拿了過來,門外有人叫了她,“過來幫幫忙,那邊的病人不肯吃藥。”
護士點了點頭,轉過頭對沈木白說,“那我先過去一趟,很快回來。”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坐在床上,顯得有些壓迫,沈木白看了他一眼,“把手伸出來。”
對方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只是那雙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沈木白低著頭給他剪指甲,一邊道,“你不要動,不然我會剪歪。”
賀澤宇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
一邊剪著指甲,沈木白裝作不經意道,“032,你來這里多久了?”
病房里氣氛有一瞬間的沉寂。
就在她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兩年。”
沈木白心微突了突,她緊了緊嗓音道,“你還記得你是怎樣進來的嗎?”
賀澤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不知道。”
沈木白問系統,“這是什么情況,這不是出車禍到至今為止的日子嗎?”
系統道,“也許這是他思維里潛意識的想法。”
沈木白哦了一聲,繼續給賀澤宇修指甲,他的手很修長,不是那種白皙的顏色,而是接近小麥色。稍許粗糙,但是卻很好看。
等到指甲剪完,她便讓賀澤宇低下頭,拿著剪刀修理這略微凌亂的頭發。
天氣,晴。
她的手真柔軟,差點沒控制住。
好想把她身邊礙眼的人全部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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