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白問,“可以嗎?”
“當然。”楚白墨一邊微笑,一邊用輪椅劃了過去。
沈木白緊跟在他的身后。
畫紙堆放在一塊,看起來足足有一疊厚,最上面的是一張風景畫,十分的有創意。
沈木白拿了起來,在看到下面那張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然而鳥兒卻啄著食物,仿佛并不知道它失去的是什么。
沈木白猜想,也許楚白墨這是在寓意著自己。
她不僅有些心疼了起來,嘴上安慰道,“白墨少爺,你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
楚白墨的手指覆上那幅畫,輕笑道,“沈醫生說得對。”
沈木白見時間差不多,不好意思再打擾下去,便開口道,“白墨少爺,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沈醫生不繼續看嗎?”楚白墨問。
“等下次有機會吧。”沈木白心想,你畫得那么好,再看下去,我這個手殘豈不是要慚愧死了。
在她離開后,楚白墨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把上面的幾張畫放到一旁,露出被壓著的畫。
要是沈木白在這,一定會被嚇得逃離楚家。
上面的畫呈現著同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精細到讓人細思極恐的地步。
而少年的手則放在上面,順著線條,細細mo挲著,唇角微微翹起。
帶著一身水汽,沈木白僅僅只穿著件背心短褲就從浴室里出來,然后往大床上一撲。
香香軟軟,一日三餐不帶重樣的吃,簡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沈木白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變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把它拿了過來。
點開新短信,發現是原主的父母發過來的。
原主的父母雖然也在本市,但是原主一個月才回兩三次家。
沈母抱怨了一下,她這個月才回來一次,叫她過兩天回家一趟。
原主雖然年輕有為,但是生命線薄弱,沈木白接管這具身體的時候,對方已經消逝,甚至來不及和父母道一聲別。
雖然對方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好歹用了這具身體。
沈木白回信過去,然后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蹭了蹭枕頭,懶懶散散的發著呆。
桌上的手機再次振動了一下,她伸手拿過來,點開了短信。
沈木白愣了一下,原本以為是沈母的回信,沒想到竟然是那個消失很久的變態。
她哼笑了一聲,回了一句,“神經病。”
然后直接拉入了黑名單。
沈木白算是看出來了,對方就是一個躲在暗處,只會用下流的言語騷擾她的變態。
更何況她現在住在楚家,再怎么樣也是楚白墨的心理醫生,對方就算腦子再不靈光,也不至于直接就對她下手。
“略略略。”
沈木白翻過身,想象著那個死變態就在自己的身前,做了個鬼臉。
然后關燈睡覺。
死變態,自己玩蛋去吧。
眼底的笑意加深,楚白墨忍不住將手指觸摸上監控,“沈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