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杯酒一杯酒猛然灌進肚子中,趙公子一臉厭惡的把身旁的小倌給推開,“滾。”
小倌水蛇般的腰肢扭了扭,“公子,你來這不就是好這口的嗎?若是對奴不滿意,還有其他哥哥弟弟呀。”
趙公子捏了捏他的下巴,這小倌長相十分清秀,細皮嫩肉,是一等一的好貨色。
然而他內心卻是十分的膩味,“你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就算脫光在本公子面前,都嫌惡心。”
隨即整了整衣領,走出了這青樓。
那小倌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有病啊,來這里哪個不是來找樂子的,心中有人還來青樓。”
說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下一秒嬌笑著去迎另一位客人了。
趙公子這些日子算是受夠了折磨。
殷鈺的身影一直出現在他的夢中,他怎么會是那種斷袖之人,懼怕又惶恐不已。原本以為對方離開京城不見身影后,他就不會再想起此人。
哪知曉,夢中那個身影仍然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
趙公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特意來這小倌青樓,最后驚喜的發現,自己分明就不是斷袖,只是對殷鈺有特殊的感情。
只是這樣,依舊是心中愁苦不已。
趙公子像往常一樣進了百花樓,媽媽迎了上來,拿著羽扇熱情道,“哎喲,趙公子來了,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趙公子負手道,“雪鳶呢。”
媽媽笑道,“真對不住,雪鳶這幾日感染了些風寒,不便見客。”
她轉了轉話語,“不過我們這來了一個新姑娘,叫靈芝,生的那是一個花容月貌,趙公子,您看?”
“把人帶過來瞧瞧。”趙公子上了樓。
媽媽跟在身后,笑開了花,“哎,趙公子等著,我這就叫人過去。”
雅間中。
趙公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中煩悶不已。
他越是想不記得,白衣小公子的身影越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趙公子,奴家可以進來嗎?”一道嬌柔的女聲傳了進來。
趙公子抬眸,“進來吧。”
靈芝走了進來,抱著一把琴。
若是沈木白在這里,肯定會吃了一驚。
因為這人便是一年前那位名叫水云的頭牌之一。
“公子,奴家給你彈奏一曲可好?”靈芝投足舉止間,都透露著有意無意的勾引。
趙公子喝著酒,余光瞥見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便拿來與那人來相互比較。
他頓了頓道,“隨你吧。”
靈芝眸中笑意更甚,使勁渾身解數,無時無刻不在引誘。
自打她跟周郎跑了以后,本來想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哪知道很快跟對方坐吃山空,還把百花樓里帶出來的金銀珠寶花光了。
周郎還不甘寂寞的去找了別的女子,對她態度越發的冷淡。
靈芝哪受得了這種苦。
她以前就家境不錯,在百花樓中,更是有男子千金求她一夜。
所以便想著法子與那人斷了情誼,重新回到這百花樓中。
而這趙公子,她也知曉是個頗有身份的人物,只要攀上了點關系,就算是做妾,以后的日子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