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今天身穿一襲銀色的錦袍,身上的慵懶收斂了幾分,全身染上一層寒意,仿佛世間最上等的美玉和最鋒利的寶刀結合矛盾卻又相得益彰。
抬頭挺胸走到正廳中央,寧溪對皇帝行了行禮,“參見皇上!”
“免禮!”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寧溪抬頭先是掃了掃站在兩側的大臣們,左側站著顏欽、景寒和幾名重臣,幾人前面還坐著一名身穿蟒袍風流倜儻、俊美不凡的年輕男子,不難猜出這人的身份。
右側則站著定國公和兩名御史、一名都察院大臣。
寧溪帶著寒意的雙眸看了看定國公,讓右側的大臣都忍不住生出一種寒意。
特別是后面的兩名御史和那名都察院大臣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起寧溪揍人和伶牙俐齒的戰斗力,莫名有些后悔今天陪著定國公來覲見皇帝彈劾寧溪了。
“溪兒怎么來了?”皇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的問。
寧溪一身凌厲冷氣,少有正經的開口:“皇上,臣今天是來彈劾定國公的。”
定國公心里冷哼一聲,他就猜到寧溪會如此才先一步進宮彈劾對方擅闖定國公擅自帶走家眷囂張揍人。
對寧溪口中的彈劾卻沒怎么放在心上,他相信就算寧溪手中有寧騎十八衛,可想要查到定國公府的那些事情至少也要七天以上。到時候他已經安置妥當,絕對不會讓寧溪抓到任何把柄和證據。
景若風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剛才定國公正在彈劾你,沒想到現在你也來彈劾定國公了。”
“原來定國公正在彈劾臣啊!”
寧溪連連冷笑,“他居然還有這個臉,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定國公府的家教會那么差。”
定國公沒想到寧溪竟然敢在皇帝面前發難,還說出這么羞辱人的話來,瞪著寧溪,“寧溪你休要血口噴人。”
“皇上,寧溪在你面前都敢如此欺凌侮辱老臣,背地里更是無法無天囂張跋扈,請您為老臣做主啊!”定國公一改之前的氣勢,做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樣。
“皇上,寧溪屢屢對朝中重臣下手,現在不但將定國公世子打得半死,擅自對朝廷命婦下手,還言語欺凌定國公,如此放肆囂張簡直就是沒有將皇上放在眼里,求皇上重懲!”那名都察院大臣忍著頭皮發麻上前說。
他們和定國公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今天必須借寧溪擅闖定國公府打傷世子等人的事情做文章,讓皇帝懲治她。
其他兩名御史也立即上前,“臣附議!”
“繼續,繼續,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用什么罪名按在本王頭上,翻來覆去就是囂張跋扈,你們能有點新意嗎?”寧溪挑眉似笑非笑。
定國公幾人對寧溪的囂張又有了新的認知,被他們當眾如此彈劾居然還那么放肆,他們倒是要看看今天皇帝還如何包庇寧溪。
原本坐著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景若揚嗤笑一聲,“不就是揍個世子,多大點事情,值當拿到這里來參嗎?”
一句話擺明立場,定國公等人太大驚小怪了。
定國公幾人差點沒被氣吐血,逍遙王居然說出這種話,什么叫做揍個世子是多大點事情?難道寧溪擅闖定國公府揍人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