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的證據一拿出來,站在弱者的角度看,大家對寧璇多了幾分同情。
不過寧溪的囂張肆意也肯定不對,擅闖公卿之家這罪名可大可小,只看皇帝怎么判了。
“嘖嘖,剛才寧溪說定國公府的教養差,本王還有些詫異,現在倒是領教了!”景若揚撇撇嘴,言語中盡是諷刺。
定國公老臉一紅,心里將夫人和兒子罵了一遍。
“臣的妻子和兒子是有不對的地方,可寧溪卻也不該擅闖定國公府并進行毆打,有什么事情難道不能商量?所以求皇上給臣一個公道。”
定國公一口就咬定了寧溪擅闖定國公的罪名,并對皇帝表現出一種委屈求公正的態度。
“這明明就是世子和定國公夫人不對,寧溪身為世子妃的弟弟為姐姐討回公道并沒有什么不對吧。”
景若揚冷厲的掃了掃定國公,“本王看定國公真是上了年紀,居然將家事捅到朝堂上來當國事處理,這般是非不分莫不是老糊涂了?要不要讓皇兄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休養下?”
定國公真心想吐血了,他彈劾寧溪管逍遙王這個煞星什么事情啊!
也沒聽說過這個煞星和寧溪有過什么交集,怎么這般不分是非的護著,太氣人了!
“王爺,寧溪就算要為姐姐討回公道,可擅闖定國公府確是事實,若是不嚴懲,那是不是意味著將來誰都可以擅闖公卿之家?”定國公深吸一口氣繼續咬死這點,絕口不接景若揚最后那句話。
皇帝此時用眼神制止景若揚繼續說話,淡淡的瞥了定國公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寧溪身上,“寧溪,擅闖公卿之家確實是你不對,知錯了嗎?”
“臣知錯了!”寧溪繼續道:“我下次一定不會闖進去揍人!”潛臺詞就是會堵在門口揍。
寧溪知道擅闖公卿之家這樣的罪名不小,皇帝也需要下臺給群臣一個交代,否則以后如何樹立威信,所以她立即聰明的給出了臺階。
景若風眸底多出幾分欣慰,道:“寧溪擅闖定國公府不對,不過基于情有可原,發俸一年作為懲罰,下不為例。”
“謝皇上!”寧溪行了行禮。
定國公的臉色卻難看無比,皇帝這叫做什么?
又是輕拿輕放,皇帝對寧溪未免也太寵愛偏心過度了,連這種事情都包庇袒護,發俸一年算是什么懲罰?對寧溪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他胸口氣得更疼了。
“皇上,臣!”定國公不服還想要說話卻被寧溪搶了先。
“皇上,臣是來彈劾定國公的,臣現在能繼續嗎?”寧溪踏出一步問。
景若風點點頭:“準!”
他對今天在定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很是不滿,定國公府這般對待寧璇,這就是不將太后放在眼里。
近年來定國公搭上了大皇子和厲王府,心思大了便不將他和太后當回事。
難道以為太后這些年潛心修煉基本不過問朝中之事,他的行事作風也溫和了許多,就收拾不了他們了?笑話!
寧溪身上的寒氣收斂不少,心思一動,笑著說:“再參之前臣先向皇上稟報一件事。”
“剛才臣去了鳳寧宮,太后允諾誰若是因為世子妃的事情參臣,那就將誰送到邊境為官去體察民情,更好的為國效力、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