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的偏愛沒有避著皇帝,坦坦蕩蕩反而讓皇帝更加滿意。
這也是景若風是一位雄才大略的明君,要是換成一個心胸狹隘或者疑心病重的皇帝,寧溪這般做就是作死的節奏。
也說明寧溪看人很準,很會把握人心,更善于抓住時機,每次都像是不經意卻偏偏能碰到正點上。
“臣以為三皇子最近兩年在朝堂頗有建樹,又剛參與治療水患,還沒有完全著手,想必離開一段時間也沒什么問題。”另外兩名官員立即借著寧溪的話說。
寧溪挑挑眉:“三皇子離開一段時間確實沒什么問題,不過他的身份夠得上嗎?”
兩名大臣被寧溪噎的說不出話來,更何況這句話有陷阱。
他們要說三皇子能力出眾比太子強多了,那會讓皇帝忌憚不悅,可要是說三皇子的身份不如太子,也就意味著三皇子沒資格去,于是兩人都選擇沉默了。
他們發現自從寧小王爺不再追著景三少后,整個人都變得非常難纏。
自從她開始時常在朝堂或者宮宴上刷存在感后,大皇子和他們三皇子一派的官員都有人陸續落馬,看著像巧合,可卻不得不防。
兩人越想對寧溪的提防忌憚越深。
“本王也認為太子去比較合適的。”景若揚此時很隨意的說了一句。
景若風點頭拍板,“那這次便讓太子隨行吧。”
“是!”在場的人無論怎么想都只能贊同。
“皇上,太子遠在南邊,我們兩天后就要出發了,怕是趕不上。”左相上前說。
寧溪也開口了,“這個不是問題,正好前幾天我讓人開著飛車去給太子送治理水患的一些資料,我傳訊讓他們立即將太子載回來便是,從南邊到京都坐飛車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能到。”
她派出寧三兩人給太子送治理水患的方略是光明正大的,皇帝肯定也知道消息,所以沒必要藏著掖著。
左相一噎也無話可說,他發現寧溪這紈绔看著玩世不恭不著調,可對太子來說絕對是神一樣的隊友,助力很大。
景若風好笑的道:“臭小子,剛護了你堂姐,現在又開始護上你表哥了。”
“當然了,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護他們護誰啊!”寧溪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隨即話鋒一轉,儒慕的看著皇帝說:“皇上和太后也是我的親人,雖然我還沒能力護著你們,但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向著你們的。”
這句話讓景若風很是愉悅,“哈哈,那朕期待著被溪兒你護著的一天。”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寧溪嬉皮笑臉的接著說:“不過我覺得這個機會的可能性不大,皇上您那么厲害睿智,我倒是想護著卻比您差遠了,所以肯定還是皇上護著我多點。”
“皮猴子,盡說好聽的哄朕!”景若風眉眼帶笑白了她一眼,從神情上就能看出寧溪的話再次愉悅了他,連定國公府事件引起的心情陰郁也驅散了許多。
寧溪這般重情重義,讓皇帝忍不住想起了那個驕傲張揚又同樣重情義如驕陽般火艷的女子,早就堅硬如鐵的心不由得柔軟了幾分。
在場的人不由得再次對寧溪另眼相看起來,這紈绔王爺真是太會哄人了,難怪皇帝和太后那么喜歡和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