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基本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了,這種情況下一次也不能吃的太多,胃會受不了,明天就會恢復正常飲食,你乖乖吃你的,不必擔心我。”
墨景深說著,摸了摸她還有些灰白的小臉:“你現在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飯,這些天營養都沒有跟上,現在連個面包都不舍得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墨太太被我欺負了。”
季暖將臉埋在他胸口:“幸好你最嚴重的傷都在背后,不然我連你的懷里都沒法靠。”
因為xi基地這邊有當時從直升機上面下跳落傘被亂槍掃射到的傷員,所以這密林中的一些配合警方拍攝取證的事情結束后,便火速從密林飛了出去。
傷員目前情況不穩定,幸好xi基地有跟隨著一起來的基地醫生。
飛機落地時,季暖才知道他們為了照顧傷員的情況,要在之前的倉庫和防彈棚那里暫時休息一晚,等他們傷勢穩住后,再直接送回美國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這里季暖也住過兩天,不算陌生。
但是墨景深又是剛到這里后,沒有停留下來,直接和南衡出去了。。
直到深夜,季暖拿著封凌一直幫她保存著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零點了。
傷成這樣還不休息,這么晚還有事情談,不要老婆也不要命了嗎?
又過了沒多久,墨景深進了季暖所住的隔間時,就看見小女人一臉的不高興。
“怎么了?”
“沒怎么,剛才只顧著看手機,忘記時間了,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季暖不看她。
見這小女人居然直接給他擺臉色,墨景深看了眼她的衣服,是封凌特意去洞里薩湖對面的農莊買來的當地特色的白裙,但是比季暖身上的那件看起來合身也,樣式也不那么太素氣,比較適合年輕人。
他似笑非笑:“換衣服?”
季暖還沒反映過來他這玩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直接站起身來要把他推出去。
“你出去。”
“我為什么要出去?”
“我不止換衣服,我還要洗澡。”季暖指了指房間里的一桶熱水:“好幾天沒洗澡了,臭都要臭死了。”
本來她還一直想等著墨景深回來讓他先洗,結果等了這么久他才回來,等出了她一肚子的氣。
“先不說你洗澡時我根本沒必要出去,再說你這手能自己洗?”墨景深薄唇噙著幾分笑,有些故意的瞥了眼她那回來后被基地醫生包的像個粽子似的手。
季暖:“……”
下午封凌幫她包扎的沒有這么厚,也沒有這么緊,當時手指還能靈活的動一動。
現在她手跟粽子似的,剛才拿著手機都費勁,更別說是洗澡換衣服。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臉上一陣尷尬:“那我不洗了,就這么熏著你算了。”邊說邊要向外走。
剛打開門,忽然不輕不重的一聲,門被身后的男人長臂伸過來,直接關上。
季暖轉眼看他,這樣平靜的夜,雖然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淡化了許多,但兩人的身上都添了些傷,這樣四目的相對,看著他墨色的眼睛,她忽然心里一緊:“要不然還是你先洗吧……”
他瞥了眼她的手,直接抬手將她身上的裙子由肩頭向下剝了下去。
季暖:“……”
男人雖然背部和腦后有傷,但不影響他手上的動作。
脫的那叫一個自然,好像是在剝個橘子皮一樣的快,轉眼季暖身上已經快要看不出白色的白裙直接被剝了下去。
“又不是沒幫你洗過,現在才想起害羞?”男人剝了她的衣服后,語氣輕描淡寫,再以眼神瞟了瞟那邊的木桶:“這洗澡方式夠原始的,這么小的木桶,就算是我幫你洗,也沒多余的空間去對你做什么?”
季暖:“就算有空間你現在也不能對我做什么,懷孕前三個月你什么都不許做。”
墨景深挑眉,眼眸深深的看著她:“這是秦司廷告訴你的?”
“不是,我剛才看手機的時候,看了些關于孕期的常識。”
“你看的倒是很及時。”
“……不然難道你傷成這樣還想怎么樣?幾天都沒吃過東西,你體力是無窮無盡的?”
“體力這種東西,也要分是什么事情。”
季暖:“……”
坐進這種小木桶里的時候,季暖有些恍惚,這種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洗澡方式,一度讓她懷疑柬埔寨當地的人民究竟是過的怎樣的生活,明明之前離開機場的時候看見周圍也有不少現代建筑群,也有很多衣著時尚的人來回路過,生活的也很平靜。
但是在洞里薩湖附近的這些村莊,估計生活的方式與城市又有很大的不同吧。
眼見墨景深挽起襯衫的袖口直接過來,季暖隔著渺渺的水霧看著男人的臉,忽然說:“要不然,還是讓封凌來幫我洗吧……”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猶豫了下,雖然和封凌都是女人,但也沒有光著身子過,真的要是封凌來的話或許也會尷尬。
她也確實不喜歡別人碰她,只習慣了墨景深。
可墨景深傷的比她嚴重多了。
男人的手已經探入水中,試了試水溫,然后撩起水在她露出水面的肩上,語調依然輕描淡寫:“我不允許別人碰你,男人不行,封凌這種忽男忽女的也不行。”
什么叫忽男忽然女。
人家封凌只是以前在基地里一直扮成個男人而己,明明人家從里到外都是個女人。
但已經這樣了,季暖也不再多說,她靠在木桶里,一邊任由男人的手幫她洗澡,一邊說:“對了,t大旁邊的那套公寓,以后可能沒什么機會再回去住了,要不要賣掉,或者是……”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暗,睜開眼就看見男人此刻正低下頭來。
清冽好聞的氣息跟著淹沒了她的感覺,她一下子呼吸里就滿是他的味道,怔了下:“你……干什么……”
男人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顎,看著她消瘦了許多的臉頰,暗啞的低語:“等等再洗,先親一會兒。”
嗓音剛落,便俯首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