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一臉不悅的看著她拿著那份提價過后價值三個億款項的合同,心疼的像是割掉一塊肉似的,真是沒想到季暖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倒是挺善用心理戰。
他沒再多說,收起了自己的公文包轉身就走,臉色很臭。
出了包廂后一看見他老婆還在外面,立刻又換上一副笑臉,一點臉色都不敢再擺出來。
包廂里,季暖手指在合同上輕輕彈了下,勾起唇,隨手就將合同扔給了小八:“收好。”
翌日,一卷來自mn集團樓下附近ktv的監控攝像被發到了個別媒體的電腦里,之后一夜間關于季暖和張總之間那些不相干的緋聞全部被刪除,別說是照片,就連一個對她有侮辱式語言的臟字都沒再剩下。
這段時間季暖很忙。
上一次緋聞的事情雖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影響,但是她帶著mn集團回國的這種屬于商業圈的消息卻不脛而走,被大肆傳揚。
其實很多國內外真正的有錢人并不參與福布斯排名這種東西,也從來不會對外公開自己名下的財產究竟有多少,相對來說低調的人還是在少數。
當初在倫敦時森特先生幫她操持著這一切,為了有助于mn集團的發展還有口碑,所以他擅做主張將mn集團的各方面實力報出去,所以季暖才會被評選進全球企業家的福布斯排名里。
這種排名其實就是個噱頭,她并不看中,甚至覺得有些壓身,但畢竟作為二十五歲以下華人女企業家的榜首,海城的電視臺和記者輪番到mn集團樓下守著,就為了能采訪得到她。
后來為了避免再這樣被糾纏,小八干脆讓電視臺給她安排了個專訪,季暖親自去電視臺錄了專訪,訪談結束后引起很大的反響,搞得季暖在國內名聲大震,更是每天被媒體糾纏的不勝其煩。
好不容易熬過十多天,終于媒體上的熱度漸漸減少,她生活的也漸漸歸為正常,不必再每天被記者媒體圍繞著追著甚至跟蹤到她的家里。
忙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馬上又臨近周末,忽然有一份特殊的邀請函被送到了季暖的辦公桌上。
下午季暖回到辦公室,看見桌上的信封,打開來看了一眼,是個金色的邀請函。
“這什么?”她一邊打開一邊問。
小八說:“是凌霄集團的人送來的,據說是他們老董事長蕭振君先生五十歲壽辰,會邀請國內各大公知與名人前去參加壽宴,蕭家一直與海城的各大公司企業有生意往來,打算把壽宴放在海城舉辦,還特別邀請了你……”
“特別邀請?”
季暖不記得自己跟凌霄集團的人有什么聯系,跟蕭家也沒什么往來,要是真是說有過什么關系的話,大概就是三年前她被蕭路野給關在半山別墅上那次,但后來她就去了英國,一直沒跟國內聯系過,更是不可能跟他們有任何往來。
就算是邀請海城各大人物與公知前去參加壽宴,也不過就是個邀請的名額罷了,可怎么還是特別邀請?
季暖打開邀請函看了眼,上面的確寫了特別邀請這幾個字。
“對了,剛剛送邀請函來的人,說是他們蕭總打算邀請你做為他的女伴一同前去參加壽宴,如果你有任何疑惑的話可以給蕭總打個電話。”小八又指了指旁邊被一疊文件壓住的一個黑色的角:“那個是蕭總的名片,我差點給忘記了。”
季暖從文件下邊將那張黑色的名片抽了出來,看見上面蕭路野的名字。
凌霄集團和蕭家老宅雖然不在海城,但是所在的臨城離海城非常近,多年來在商圈中也是個重量級的存在,聽說凌霄集團的董事長蕭振君先生年輕時曾與海城四大家族都有所聯系,季暖忘記自己是在哪里聽說過的,蕭振君先生年輕時跟她爸季弘文也是非常不錯的關系,但是從她記事起就沒見過這個姓蕭的出現在季家過,后來隱約的聽說過季弘文年輕時的一些事,當時她也還小,沒太往心里去,所以對這個姓蕭的家族根本沒什么太大的印象。
后來知道蕭家,也只是知道蕭家現在的掌權者是紅三代,整個家族在幾十年前開始就一直為國內的大領導做事,甚至還有一些蕭家的叔侄子孫等輩的人在國內的軍區都有著很高的軍銜,是一個橫跨商.政.軍三界的家族,在國內的地位幾乎與墨家齊名。
墨家早年也跟上面的領導間有這些關系,后來由于墨家從上面那些紛爭中抽身而出,算是看透了橫跨軍.政.界的優勢與并相對來說存的危險,墨家開始變的十分低調,一心從商,又為了在國內避嫌而將家族企業的根基放到了美國,算是做下了許多手的準備,并沒有將根完全扎在國內,所以墨家現在即使看似完全只是在商界有著不可摧倒的地位,其實對國內許多商界的老人來說,墨家與蕭家都是不同尋常的存在,都是絕對不能招惹的祖宗。
季暖捏著那張名片,想起三年前被困在半山別墅上的那些日子,雖然事后不了了之,但她一直就沒弄明白,蕭路野當時將她放在半山別墅上那么多天,卻什么都沒做,沒有傷害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后來蕭路野一點動靜都沒有,只除了他前兩年為了跟秦司廷搶時念歌而在海城大動干戈引起軒然大.波之外,就再也沒聽說過他的什么事情,蕭路野其實也一直是個很低調神秘的人,蕭家在國內如此鼎盛,凌霄集團也是國內華人界中不可動搖的企業,但是他卻很少親自出面。
三年前那次她就覺得奇怪,現在這份邀請函更是來的莫名奇妙。
她有招惹過蕭家嗎?
并沒有。
特別邀請她做女伴?他這是有什么打算?
好端端的不再去跟秦司廷搶女人,反而邀請她做女伴?
先不說她跟蕭路野完全不熟,三年前的事情她只當是過去了也沒打算追究,再說她和他父親蕭振君先生也不認識,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邀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