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
“墨先生……這是您在國內的手機號卡,在美國想將國內的號卡補辦回來的確要花費幾天的時間。”一位金發碧眼的中年女人操著一口不算流利的中文,走進休息室,將一張淡藍色的卡片放到了桌上。
墨景深幾天前剛回到洛杉磯,車開出機場不到一公里,便遭遇到阿吉布的弟弟及那伙同黨埋伏,期間已經有xi基地的人提前防范,雖然沒有發生其他問題,也沒有人員傷亡,但是當時墨景深所乘的車輛自燃引爆之前,手機落在車上,導致當時他所攜帶的手機以及里面帶回來的電話卡一并被損毀。
季暖當初幫他注冊微信,用的是他國內的手機號碼,幾天內手機號卡在美國無法太快補辦回來,且墨景深才剛從xi基地離開,重新拿到電話卡時,已經是回美國后第六天的下午。
看著那張淡藍色的卡片,墨景深隨手拿起,同時休息室里這時又走進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在看見他的瞬間,恭敬謹慎的走了過去,長著華人的樣貌,開口卻是流利的英語:“墨先生,我們boss目前被那些人劫持,他們的要求是您單獨去約定地點見他們,否則隨時會撕票……”
旁邊金發碧眼的中年女人見墨景深眉目清沉的仍舊捏著那張卡片,卻并未言語,知道他現在有事情要談,眼疾手快的上前將桌上的一個備用手機打開,然后過去幫他將插放了進去,再恭敬的重新放回到他手里。
剛進來的男人仍然在說話,但卻在墨景深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究竟抱的是怎樣的態度,一時間沒敢再開口。
墨景深隨開剛剛插好號卡的手機,還沒去弄微信,另一部在美國常用手機在這時響起。
“墨總,季小姐跟一位合作方去美國談第三方的項目合作,目標地點在洛杉磯,我們是繼續留守海城,還是跟去洛杉磯?”
墨景深的眸色一沉,又看了眼另一部手機,淡道:“她已經登機了?”
“是的,剛剛上飛機,我們檢查過,這趟航班一切都很安全,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海城畢竟是國內,安全系數也比在國外要高很多,她這次去洛杉磯純粹是因為項目合作,可一旦踏入美國境內,我們怕那些潛伏在暗中的人會將目標轉移到她身上……”
墨景深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季暖會忽然在洛杉磯有項目,這一次柬埔寨余黨的報復行動牽涉到洛杉磯和柬埔寨兩個地方,惟獨只有國內他們目前不敢將手伸的那么遠,可季暖一但踏入洛杉磯,他在海城她身邊安排的種種防范也就等同于沒有。
“將她所乘的航班和以及落地時間發給我。”
“好。”
幾分鐘后,墨景深掛了電話,同時用另一部手機再用國內的手機號碼將季暖曾幫她弄過的微信登陸上,頃刻間就看見了兩條她前幾天發來的消息。
但時間顯示的已經是幾天前。
季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距離落地洛杉磯還有兩個小時,她起身去頭等艙專用的洗手間去洗了個臉,然后回到座位上與同行的合作方聊天,兩個小時間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飛了一整夜,早上八點十分左右終于降落。
本來合作方的客戶已經安排好了前來接機的人,但季暖跟合作方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走出機場大廳時,看見的卻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和車邊的墨景深。
乍一看見那個穿著一身黑色t恤及長褲的男人,再又看見他單手插在褲袋站在車門邊似乎已經等了有了一會兒了,好半天她才反映過來,看了一眼時間,再又看了看機場大廳外面停放的其他車,然后目光重新落到那輛黑色越野旁邊的英俊的世無其二的男人身上。
“你的朋友來接機?”跟季暖走在一起的合作方看懂了她的眼神,在旁邊笑著問了一句。
季暖回過神,轉眼對合作方點點頭。
本來他們就是過來跟第三方的公司談合作的,但是并不是必須同行,見季暖有人來接,合作方也就客氣的對墨景深的方向打了個招呼,莫名的感覺他似乎有些眼熟,但今天墨景深沒有穿西裝,而且這位合作方是外國人,一時間也不敢太確定他究竟是誰,只是打了個招呼又點頭致敬后,直接上了自己人的車離開。
季暖仍然站在原地,看著墨景深的方向,直到那個站在車邊的男人對她笑笑,她才回過神,拎著自己很小的行李箱走了過去。
“難得墨總百忙之中竟然還能抽時間過來接機,你不是連打個電話還有回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居然還能有時間親自來機場?”季暖沒問太多,只看著他身上的t恤,感覺他這身雖然帥的要死,但顯然并不是從公司過來的,畢竟他在公司里很少會穿的這么休閑又隨意。
“親自來接你還不樂意?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男人淡淡勾唇。
季暖呵呵噠一笑:“問題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來洛杉磯?”
話音落下的同時,還不等男人回答,她頓時秀眉一動:“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安排在我身邊的那些保鏢還相當于眼線,我有一點動靜你都能知道。”
男人沒反駁,只是接過她的小行李箱:“上車。”
季暖又看了他兩眼,想了想,自主的解釋道:“我是來見客戶的,保鏢應該告訴你了,我只是來談個第三方的合約,用不了兩三天就會回去。”
“嗯。”男人低眸將她的行李箱放進車里,隨開車門,再度低道:“先上車。”
季暖的腳步躊躇了兩下,走到車門邊,嘴里仍然堅持說:“所以你別誤會我來洛杉磯的目的,我絕對不是來找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仿佛聽見單手幫她打開車門的男人在她背后輕笑了聲,她一頓,回過頭去看見,墨景深右手撐在車門上,另一手直接摟過她的腰,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身體和車門之間,季暖見他這仿佛看透一切似的笑容,頓時正要開口,卻是被他這動作逼的向后退了兩步,踉蹌著便向后坐進了副駕駛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