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打了電話過來,大概今晚在紫晶城會所同時看見那兩個女人,把他這位平日里淡定的跟個什么似的秦醫生終于給刺激著了,難得的要繼續喝酒。
厲南衡接電話時回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睡著的封凌,確定她在暖和的被子里漸漸睡的安穩,將空調調成一個舒適的溫度,出了門。
墨景深趕去秦司廷別墅之前給厲南衡打了電話:“晚上不是剛喝過酒,怎么又去秦司廷那里喝酒?”
厲南衡已經到了地方,坐在沙發上,掃了眼窗外別墅區中的璀璨燈火,再又瞥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陰沉冷漠的秦司廷:“老子怕他想不開,過來瞧瞧,結果他像根木頭似的杵在窗前半個小時了,我懷疑他這是已經入定成佛,什么話都聽不進去。”
說到這里,厲南衡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因為秦司廷,他也不會把封凌一個扔在酒店里出來。
把時念歌給叫到紫晶城會所的事,厲南衡根本沒打算多管這些破事,但時念歌恰好選在他生日這天送個蛋糕過來,又恰好厲南衡最近在海城停留的時間會久一些,他沒閑心來插這一手,但終究還是看不下去秦司廷這幾年這過于孤寡清淡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墨景深趕到的時候,秦司廷仍然在落地窗前站著。
“他站多久了?”墨景深走了進來。
厲南衡轉眼看著身形挺拔的男人走進,骨節分明的手指撣了撣煙灰,眉峰挑起:“估計是回來后就一直站在那,我來時他就這樣。”
“話說回來。”他瞥了墨景深一眼:“這么晚你居然還能過來,該不會季暖醉到認不出你是誰,把你直接從床上踹下來了?”
墨景深瞥他一眼:“你很有經驗?經常被女人踹?”
厲南衡眉眼一挑,笑著叼起了煙。
可不是經常被踹么。
這輩子唯一踹過他的女人只有封凌。
早在一個小時前酒店的房間里,他還剛被她踹了好幾腳,那發狠一樣的力度,現在他小腿骨還生生疼著。
三個男人在別墅里喝到了天亮,順便把秦司廷嘲諷了一波,瞥見天亮的同時,厲南衡看了眼手機,沒有封凌打來的電話。
她即使是醒了,也的確不會打電話過來。
現在她怕是氣的恨不得離他整個太陽系那么遠。
不真的給她來一次狠的,也不知道小姑娘還要麻木不仁到什么時候。
秦司廷今晚難得喝了不少,因為時念歌一走這么多年,卻在最近回國了,又直接出現在他面前,對面別墅里的燈時隔幾年,再度亮起。
手術臺前操控人生死的醫學界名流,誰能想到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敗給一個情字。
墨景深今晚心情不佳,據說是季暖說要去t市學習,溫香軟玉的媳婦要暫時跑到別的城市學習深造,墨景深沒有理由拒絕,謳著點火氣無處可發泄。
兵不血刃的墨先生,臨危之時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卻被自己的老婆惹到頭疼。
而厲南衡則是不同了。
小媳婦兒終于學會了吃醋,厲boss目前的心情,很不錯。
封凌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睜開眼的時候驟然坐起身,沒看見厲南衡在房間里,轉眼見男人之前穿過的外套也不見了。
他走了。
所以昨晚對她又是抱又是啃又是親的,果然是把她當成他老婆了?
當成誰?封明珠么?
酒醒之后發現在房間里的人是她,所以他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了?
封凌起身下床,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的確沒有厲南衡的蹤影,再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該是已經離開很久了。
所以她現在是不是應該給他發一條短信,祝他跟封明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大概是自己忽然間壓不住的火氣和這幼稚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先氣笑了,就這樣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莫名奇妙的咧嘴笑了一下,卻是笑的眉眼間都沒什么溫度,漸漸的再度收斂住情緒后,直接去浴室洗漱,然后直接出了房間,沒去管厲南衡的身份證件,拿回自己的證件后,直接向外走,頭也不回的離開。
兩小時后,厲南衡回了酒店。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回來了,恭敬的上前將他的身份證件交給他,同時又恭敬的小聲說:“厲先生,封小姐離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不過她走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厲南衡淡淡的應了一聲,又瞥了一眼的手機,邊向外走邊給封凌發了條短信:[昨晚喝多了,抱歉。]
發完之后厲南衡直接上了車,坐在車里慢慢的等,五分鐘后,向來很少發短信,并且依照平時的脾氣絕對不會回他這條短信的封凌,給他回了一個字:[滾!]
看著這夾帶著怒氣的字和那個感嘆號。
厲南衡坐在車里直接笑了。
向來對萬事都努力平靜以對,謹小慎微的小封凌。
在今天。
徹底炸毛了。
還挺可愛。
厲南衡笑著看著那個字,沒再回復,將手機扔到副駕駛位上,發動引擎開車離開酒店。
炸了毛之后的封凌開始刻意避開任何有厲南衡存在的地方。
知道他最近在海城,封凌干脆連墨氏那邊都不再去,每天只守在季暖身邊當個門神,無論是季暖的工作室或者是會議室再或者是其他場合,再或者是御園,除了自己目前暫時的住處之外,封凌幾乎已經快成了季暖身上的掛件,若非墨先生出現,否則封凌一刻都不離開。
季暖也明顯發現封凌最近的狀態不太對,忍不住問她:“你這……最近連一點個人的休息時間都不要了,每天都這么守著我?難道是最近有什么很危險的人要出現么?搞得我莫名奇妙都有點惶恐了。”
封凌:“……沒有,只是覺得墨先生既然請我來保證你的安全,我就不能太過于玩忽職守。”
季暖忍不住笑:“你這保證安全都保證到快掛到我身上了,我怎么總感覺你最近像是在躲著誰呢?”
“沒有,你感覺錯了。”
季暖挑眉:“真的沒有?”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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