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印下了車,轉到另一邊,拉開了后門。
然后,許藝秋下了車,對他柔聲說了一句謝謝。
王奕,姜筱,和走過來的孟昔年都把這一幕看在眼里。
姜筱看向了王奕。
她們都是知道許藝秋住在哪里的,陳印跟她更加不同路啊。
王奕咬了咬下唇。
她懷里抱著另一大袋東西,明顯是要跟陳印的。
“咦,你們都來了?小姜,你比我還要準時啊。”許藝秋看著姜筱,微微一笑。
這時,孟昔年正好走了過來,看了許藝秋一眼,又看向了陳印,“你要自己開車去?”
“昔年?”陳印一見孟昔年,愣了一下。
昨晚孟昔年是凌晨來的,早上又早,所以還沒有跟陳印聯系。陳印也還不知道他要跟著去的事情。
“嗯,我半夜到的。”孟昔年又看了眼他的車,重又問了一句:“你要自己開車去?”
“不是,我跟許老師他們一起坐車,這車我是想先停在畫院的。”
孟昔年立即挑了挑眉,看向姜筱,“小小,那我們開車!”
正好,他一點都不喜歡這么短暫的相處時間還要時時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之下。自己開著車在后面跟著,自由多了啊。
姜筱滴汗。
她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沒有跟孟昔年說她的另一個主要任務了。
如果她跟著他單獨開車,那怎么觀察陳印和許藝秋啊?
王奕也有些茫然。
孟昔年用肩膀撞了下陳印的肩膀,“哥們,勞煩你當一天司機。”
陳印:“......”
姜筱差點忍不住想笑。
這么一來,陳印起碼有一天隔絕了與許藝秋親密相處的機會啊。
還是孟惡霸夠快狠準。
這時,許藝秋忍不住出聲了,“小姜,這位是?”
姜筱悄悄對孟昔年眨了下眼。
“許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孟昔年孟營長。昔年哥,這位是大名鼎鼎的畫壇大腕許藝秋先生。”
孟昔年還在猜測著姜筱剛才那個古靈精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許藝秋已經微笑晏晏地朝他伸出手來。
“這么年輕已經是營長了啊?孟營長,幸會。”
許藝秋是聽過孟昔年這個人的,因為她回國來之后也有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約她,有時候也就恰巧談起了京中之事,孟家這陣子算是個流言中心。
關于姜筱的流言她也聽了不少,大多是貶的,但是她是親見過姜筱的,所以覺得流言當真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對于流言中對于孟昔年的不屑,和說他從小到大都只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莽漢惡人,她也并不全然相信。
可是,再怎么不相信,她也沒有想到孟昔年與傳言中區別這么大。
那些人說他只是個魯莽的只知道打架的傻子,現在看,卻是高大挺拔,英氣風發,眼神銳利的青年軍官。
一股濃濃的男人味撲面而來。
他與陳印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沒有想到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是最好的朋友。
姜筱沒說話,看著許藝秋伸到孟昔年面前的那只手,白,膚質細膩,手指柔美纖長,指甲淡紅,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