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神態嚴肅的訓誡,溫馨一本正經的聽訓。
等到福晉訓話完畢,其他的人這才上前給溫馨見禮。
溫格格變成了溫側福晉,由于溫馨側福晉的禮服內務府那邊還沒有送來,今日她就穿了一身石榴紅的衣裳,也顯得格外的喜慶。
李氏坐在福晉左手下首的位置,溫馨就坐在了右邊的位置。
宋格格為首的眾人躬身行禮問安,溫馨忙讓眾人起來。
李氏在一旁瞧著捏著怕的手微微收緊,冷眼看著,心口那股子氣越發的有些堵得慌。
就算是沒腦子,這會兒也知道得壓著性子來不能胡鬧。
鈕祜祿氏在人群里瞧著一步登天的溫馨,看著她得寵,看著她生子,看著她坐上側福晉的位置。
這些她上輩子沒得到的,這輩子依舊沒得到。
心里說不清楚是個什么滋味,總歸是心里還有個念想。
她的弘歷是五十年才生的,距離現在還有幾年,她還有機會。
眾人各自歸坐,個個臉上帶著笑容,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歸是熱熱鬧鬧的。
福晉看著溫馨就笑著說道:“宴席擺在后日,如今你已經是側福晉,溫家也算是正經親戚了,那日請你家人也來熱鬧熱鬧才是。”
說到這里福晉又看了一眼溫馨,“可惜你阿瑪在任上,你額娘也不在京里,不過以后等他們回京再見就是。你看看溫家那邊都請誰來,送了帖子去就是。”
此時此刻聽著福晉這話,溫馨就真的有種翻身做主的感覺了。
她的家人終于能昂首挺胸的進四爺府,不用再像上回那般進府都要悄悄地。
“太太年紀大了,不擾了她老人家。我大伯一家在京,給他們送帖子過去就是。”溫馨笑著回道。
“其他的親戚呢?”福晉沒想到溫馨就只送一家的帖子,可有點少。
“溫家其他的旁支多數在外,到時候我給大伯遞信過去,看看都有誰來吧。”溫馨也有些無奈,她對溫家其他人真的不熟,但是在福晉面前卻不能表現出來。
福晉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她心里到是盼著溫家人越少越好,只是體面話還是要說的,“那也好,你看著辦就是。如今你是名正言順的側福晉,以后有些事情也該立起來才是。”
溫馨忙道:“奴才惶恐,還要請福晉指點,我這腦子愚笨的很,怕是鬧了笑話。”
“你若是個笨的,別人可怎么辦好?”福晉淺笑著回了一句。
這話聽著似調侃,細細一聽又不是。
溫馨假裝沒聽出來,抿唇淺笑做出一副羞愧的樣子。
福晉:……
李氏今日的話格外的少,坐在那里眼睛也不看溫馨,似發呆一樣。
福晉有心讓她開口,搭了幾次話,瞧著李氏也沒有上鉤的意思,覺得沒意思就放下了。
原還想著今日李氏會對溫氏冷嘲熱諷呢,結果啞了炮。
李氏自然知道福晉在打什么主意,她是沖動,但是也絕對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
福晉當她是傻子不成?
坐在角落里的秦氏等一種是侍妾,遠遠地瞧著坐在福晉下首眾人之上的溫馨,被人眾星拱月般的捧著,眼睛里不是不羨慕的。
她們做侍妾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宴席擺在正院,眾人沒想到四爺居然趕了回來,瞧著他進來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亮了。
四爺能來,這是給溫側福晉的體面。
福晉臉上的笑容有一剎那的不自在,但是很快的就笑著迎了上去,“爺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今日可是溫妹妹的好日子呢,心里只怕是盼著呢。”
四爺的神色緩和,聽著福晉的話就側頭看向溫馨。
石榴紅的衣裳勾著金線織成的團花紋一閃一閃,瑩白如玉的小臉上兩頰浮上一抹嫣紅,一雙眼睛果然亮晶晶含羞帶怯又帶著驚喜的看著他。
四爺唇角勾了勾,對著眾人擺擺手,“都坐下吧,無需拘禮。”
眾人這才落了座,一雙雙的眼睛那里還看到別人,直勾勾的盯著四爺看。
四爺不太經常在后院出現,大家能見到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好不容易見一面,自然是個個挺直了脊梁努力表現。
可四爺眼睛里那里還看得到別人,今日的溫馨格外的漂亮,就像是一朵勾人的芍藥花,那雙眼睛望著他,就讓人覺得心癢癢的。
李氏就看到四爺的眼神總是不經意的看向溫馨,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
“今日不僅是溫妹妹的好日子,也是爺的好日子,奴才敬爺一杯。”李氏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看著四爺。
四爺看著李氏,端起了酒杯,“你有心了。”
四爺一口喝盡,李氏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些,心里也松口氣。
四爺肯喝了這一杯,還肯在眾人面前給她體面,她這側福晉就還有底氣。
李氏也是一杯飲盡,這回坐下的時候,是真的開心了。
福晉的眼角瞧了李氏一眼,又看了看四爺,隨即笑著說道:“爺是要多喝幾杯,以后溫妹妹還要為爺多多開枝散葉才是。”
四爺聽了這樣的話自然開心,端起酒杯喝了,就看了溫馨一眼。
溫馨俏臉微紅,垂著頭不肯看他。
肯定是害羞了。
四爺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做了他的側福晉,這以后在府里她也能直起腰來了。
眾人輪番敬酒,今日四爺看得出來很開心,簡直是來者不拒。
等到一頓酒席吃盡,外頭天色都黑了。
福晉笑著說道:“我這里就不留爺了,今兒個是溫妹妹的好日子,合該溫妹妹好好侍奉您才是。”
溫馨喝了幾杯酒臉也紅了,此時站起身來就走到了四爺的身邊。
四爺喝得不少,但是一雙眼睛卻愈見清亮,牽了溫馨的手,就道:“你們也散了吧。”
眾人就看著四爺帶著溫側福晉離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李氏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她努力地去回想,也沒能想起來,那日她左上側福晉位置的時候,四爺有沒有牽她的手。
時間太久了,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她跟在四爺身邊這么多年,四爺好像幾乎沒有在眾人面前牽過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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