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衣男扛著沈惜惜,帶著顧淺羽走到容律書房的時候,容律也不吃驚這種詭異的畫風,反而揚了揚嘴角。
“你先下去吧。”容律朝黑衣男揮了揮手。
黑衣男解開了沈惜惜手銬,然后就退出了房間。
把口里的抹布拿出來后,沈惜惜連忙‘呸’了兩聲,嘴里那個味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就……”沈惜惜對著容律噼里啪啦又是一頓威脅。
“看來你還想往嘴里塞一塊抹布。”容律不緊不慢的開口。
這句話成功讓沈惜惜收聲了。
顧淺羽也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的世界又恢復了安靜。
“你給席延打一個電話。”容律朝顧淺羽揚了一下下巴。
這個動作十分不雅,但是容律做出來卻說不出的隨性瀟灑。
“我?”顧淺羽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聽見席延的名字,沈惜惜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容律沒說話,直接朝顧淺羽扔過去一個手機。
顧淺羽下意識接了過來。
“開免提,打。”容律斜靠在書桌前,懶洋洋的開口。
顧淺羽懵圈。
怎么回事?劇情里可沒有讓身主給席延打電話這段!
更準確的說,容律根本就不重視海棠,因為他知道席延不喜歡海棠,抓海棠過來也只是做兩手準備。
雖然不知道容律打算干什么,但是顧淺羽還是乖乖照做,給席延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十幾秒鐘,對方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邊就傳過來一個醇厚磁性的男音,“誰?”
沈惜惜立刻就聽出這是席延的聲音,她也不顧容律之前的威脅,激動的開口,“席延,救我。”
聽見是沈惜惜的聲音,席延一掃剛才的不耐煩,聲音變得溫柔起來,里面還夾雜著一絲急迫。
“惜惜,你現在在哪里?”席延問。
沈惜惜剛想開口,她的腦門就抵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沈惜惜啞聲了。
席延那邊還在問,語氣越來越急躁。
容律拿著手槍指在沈惜惜的腦袋上,他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他靠近顧淺羽,在她耳邊開口,氣息曖昧,“我不想聽她說,你說。”
顧淺羽不自在的偏了偏身子,拉遠跟容律的距離。
說話就說話,靠這么近干什么,真是的!
“惜惜。”電話那邊席延異常焦急,“怎么不說話,出什么事情了?”
顧淺羽輕咳了一聲,然后對著手機說,“是我!她沒出事,只是現在不太方便說話。”
“海棠?!”聽見顧淺羽的聲音,席延的口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厭惡。
對于這種席延截然不同的口氣,顧淺羽在心里嗤笑了一聲。
很快席延就調整了口氣,但是語氣依舊透著冷意,他命令十足的開口,“你讓惜惜接電話。”
“你當菜市場選白菜呢?你想讓誰接電話誰就接電話?”顧淺羽冷笑了一聲。
席延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尤其對方還是他一直厭惡的女人。
從來都是他挑海棠的錯,什么時候輪到這個女人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