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父看著顧淺羽,他的面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寒冰似的,“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這么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她還那么小,你們……你們怎么忍心?”
說到最后一句,秋父的聲音顫得非常厲害,眼圈都紅了,哪怕他在外人眼里十惡不赦,但他到底是一個父親,而且還非常愛自己的孩子。
秋父第一次收受賄賂也是為了自己兩個孩子,當時他兒子剛查出疾病,高昂的治療費他根本不負擔不起,雖然政府會給他報銷補貼一部分醫藥費,但秋崇的藥物都是國外進口的,根本報銷不了多久。
再加上秋景喜歡畫畫,把她送到好一點的學校培養也需要錢,現實壓垮了秋父的脊梁骨,然后他就利用職務之便幫了一個商人,收到了一筆巨額報酬。
本來秋父打算就此洗手的,但有時候根本身不由己,政治生涯一旦有了污點,就會需要更多謊言去圓滿它,時間久了秋父也就深陷泥潭了,他也開始慢慢享受權利帶給他的便捷。
“秋先生,害您女兒的是越惜潮,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這件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最近才發現了。”
“而且,壞人永遠都不會嫌棄您的孩子小,據我了解越惜潮是兩年多前找上秋景的,當時秋景也才十七歲,學費的壓力跟秋崇的住院費都壓在她肩上,您覺得一個剛上大學一年級的孩子是怎么撐過來的?”顧淺羽。
顧淺羽的話又在秋父心口狠狠插了一口,想到自己寶貝閨女十七歲的時候就被人糟蹋了,秋父就覺得喘息不過來,他捂著胸口,呼吸急促。
“都是我害了他們,都是我。”秋父痛苦的說,一邊說他一邊狂扇自己的耳光。
顧淺羽冷淡的看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說,“秋先生,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幫秋景擺脫越惜潮這個惡魔,他一直拿秋崇的病跟您來威脅秋景,讓秋景跟他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
秋父猛地抬頭,他咬牙切齒的說,“有什么讓越惜潮沖我來,如果他要是再敢傷害我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秋先生,您越是這么憤怒,越惜潮反而越高興,他招惹秋景就是想要看您傷心痛苦。”顧淺羽面容冷靜,“您還不如跟我一塊合作。”
“跟你合作?”秋父警惕的看著顧淺羽。
“對,這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越惜潮也一直在欺騙我,他能這么快白手起家,都是靠著我們秦家,所以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越惜潮現在的行為是婚內出軌,而且他當初找秋景時,秋景還是未成年人,他這么做是犯法的,所以我想要跟秋景一塊聯手起訴他。”
“當然我不會虧待秋景跟秋崇的,我會把秋景送出國讀書,也會將秋崇送到國外治療,還會給他們一筆錢,錢的金額取決于我能從越惜潮手里拿到多少贍養費。”顧淺羽。
“不行,如果這件事曝光了會毀了景景一輩子的。”秋父立刻就否決了顧淺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