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墓里那截斷尾,顧淺羽真是佩服卿澤的心狠手辣,他對敵人狠的同時對自己也是非常狠的。
不過卿澤逃進神墓里無異于飲鴆止渴,雖然躲了星濺,但神墓里的神威遲早會將卿澤耗死。
顧淺羽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找星濺,現在神墓已經封死了,除非是他們神族用血打開,卿澤那點神族血脈還不足以打開神墓門,所以顧淺羽也不擔心他會逃。
先去看看星濺的情況,然后再回頭對付卿澤。
顧淺羽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然后一點點的朝神墓里面蹭,尾巴尖隨著顧淺羽的動作還一翹一翹的。
顧淺羽摸了一把臉,頓時感覺好心累,尾巴什么真的太難走路了。
還沒等顧淺羽蹭到星濺的墓室里,對方就醒了過來,然后走出來找顧淺羽了。
如今的星濺已經是從遠古活到現在的戰神了,他已經活了上萬年,早就褪去了青澀,身形高大,面容剛毅冷峻,渾身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還是不會走路?”見顧淺羽扶著墻,星濺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阿爹你記得我?”顧淺羽略微有些納悶。
看星濺這樣,好像是有他們在逐鹿的記憶,可那不是幻境嗎?
“我的那縷殘魂回來了。”星濺開口,他的神情很淡,聲音渾厚,儼然一副嚴父的模樣,跟顧淺羽之前見到的星濺大相庭徑。
顧淺羽剛見過萬年前還未成年的逗比蠢萌星濺,如今再見到萬年后的戰神星濺,這反差太大了,讓她一時有些懵逼。
星濺抱著顧淺羽到了他沉睡的墓穴,然后將顧淺羽放到神棺上面。
“阿爹,娘呢,她還沒有醒過來?”顧淺羽納悶的問。
聽見顧淺羽的問題,星濺抬手摸了摸顧淺羽,他開口,聲音倒是很平靜,“你娘在神妖大戰的時候戰死了。”
羲歧已經走了近萬年,星濺再提她自然不可能雙目含淚,聲音哽咽,他這么平靜反而讓顧淺羽有些不安心。
現在顧淺羽終于理解星濺為什么不管親閨女長眠了,大概是羲歧走了,他太過傷心,神族的情緒不能波動太厲害,否則就會有心魔。
像星濺這種遠古戰神有了心魔,淪為魔道那可是一件極大的事情,搞不好就會危害蒼生,原本星濺是不想醒的,但逐鹿那縷殘魂回來了,為了自己的閨女,為了蒼生大道也得醒,然后對付妖族。
羲歧死的事情讓顧淺羽也有些難過,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星濺這個護妻狂魔,憋了半天顧淺羽才拍了拍星濺的肩膀,“阿爹,您也別太傷心了。”
“我有分寸。”星濺看了一眼顧淺羽的尾巴,語氣沒有責怪也沒有調侃,他平靜的開口,“倒是你應該好好學習用尾巴走路了,你是女媧后裔,還是你娘唯一的女兒,給她爭口氣。”
“嗯,我知道了。”顧淺羽點了點頭。
星濺抬頭又摸了顧淺羽的腦袋上,他看著顧淺羽模樣才有了一絲很淡的笑意,“你現在倒真是有些像你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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