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向來很快活的寧臣桓說出難過,那說明他是真的很難過,作為‘皇帝不急太監急’中的一員,顧淺羽只能嘆息。
“我知道公子,但現在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您只能繼續走下來了。”顧淺羽開口。
“是啊。”寧臣桓幾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然后才對顧淺羽說,“回去吧。”
見寧臣桓終于不在殿外守著了,顧淺羽松了一口氣,他在這里站了幾乎一天,腳都站得酸麻了,顧淺羽扶著他朝回走。
回去之后寧臣桓就寫了幾封信,然后交給了顧淺羽,“紫玲,你幫把我這些幾封信送出去,一定要親手交到他們手里。”
“我知道了少爺。”顧淺羽接過信,詢問了都是寫給誰的,她叮囑了寧臣桓一句,“少爺,外面不安全,您別出去。”
“我知道。”寧臣遠應了一聲。
聽見寧臣桓的保證后,顧淺羽拿著信施展輕功送信去了。
等顧淺羽回來后,寧臣桓坐在案幾上不知道在寫什么,顧淺羽走過去,然后給他研磨,順便瞧了一眼寧臣桓在寫什么。
見顧淺羽在寫詩,顧淺羽問他,“公子,您想好明天的應對之策了?”
“倒是有一個主意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寧臣桓淡淡的說。
聽見寧臣桓有主意了,顧淺羽稍微放心了一些,最怕他不積極應對了,看樣子寧臣桓是被逼得要留在京城了,畢竟皇后病危,寧臣桓是一個孝子,他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走的。
等第二日一早,顧淺羽就爬起來了,因為今日寧臣桓要上早朝,雖然他現在早就不需要人伺候著更衣了,但顧淺羽還是意思地起來去了寧臣桓的房間。
顧淺羽過去的時候,寧臣桓早就穿戴整齊了,皇后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寧臣桓怕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離早朝還有些時辰,公子我給你下碗面吧,你昨晚就沒有吃多少東西。”顧淺羽對寧臣桓說,“吃飽才有力氣應付早朝。”
“不用了,我不餓。”寧臣桓看了一眼顧淺羽,“既然你醒了,就陪我坐會兒吧。”
顧淺羽往火爐里加了點炭塊,然后煮了一壺茶,跟寧臣桓坐著喝了兩杯茶,喝完之后她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少爺,您也別多想了,就像您經常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顧淺羽寬慰了寧臣桓一句。
寧臣桓的性子散漫灑脫,現在天天被人這么逼著,也是蠻苦逼的。
寧臣桓低頭抿了一個口茶,然后才道:“只怕以后這橋以后會越來越彎。”
顧淺羽不說話了,因為她也覺得以后寧相候會一點點的逼著他坐到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
喝了些茶人都清醒后,到了上早朝的時間寧臣桓才走了。
顧淺羽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寧臣桓慢慢消失,然后靠近那片繁華,仿佛跟過去的逍遙自在訣別似的,她嘆息了一口氣,然后回屋了。
寧臣桓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就像寧相候說的,他只是不搬弄權術,但他真的要入仕,絕對能攀登權利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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