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蘭公主朝太后走了過去,她哽咽著跟太后告狀,“是皇兄派這些人找兒臣的。”
聽見銀蘭公主這話,太后蹙了一下眉頭,“皇上?皇上為什么要派人攔著你?”
這不僅僅只是攔著了,要是她不來估計銀蘭都要被御林軍強行擄走了,太后懷疑銀蘭是不是又闖禍了。
李錦年向來沉穩,從小到大都沒有讓天后操過心,倒是公主這個閨女被寵壞了,三天兩頭就惹事了,太后都習慣銀蘭公主這種毛躁的性子,所以下意識的認為是她的錯。
不過太后也是能體諒銀蘭公主的,畢竟現在這種時候比較特殊,只要她不是闖下天大的麻煩,太后都不想去責備銀蘭。
沒等銀蘭公主說話,李錦年就趕了過來。
總管從顧淺羽的院子出來后,就看見了一隊御林軍,他派了一個人回去稟告李錦年,因為他擔心自己攔不下銀蘭公主。
“兒臣見過母后。”李錦年對太后行了一個禮。
太后看了一眼匆匆趕過來的李錦年,又看了看旁邊的銀蘭公主,她開口,“你們一個九五之尊,一個田朝國尊崇公主,居然還像小時候那樣打打鬧鬧,這讓旁人看見了成何體統?關系再親近也要注意皇家的體面。”
太后輕輕巧巧把李錦年跟銀蘭公主今日之事,說出了是兄妹之間的玩笑。
“是兒臣疏忽了才讓李嚴德誤會兒臣的意思,兒臣只是有事跟銀蘭商量,所以派李嚴德去皇后那兒尋銀蘭,誰知道會鬧成這樣。”李錦年直接把責任都推給了李嚴德。
李嚴德是大內總管,李錦年身邊的宦官,被皇上推出來背鍋是常事,他自然不敢解釋的,只能拼命磕頭。
“是奴才的錯,還望太后,皇上,公主饒奴才一命。”李嚴德戰戰兢兢的,只磕了幾下他的額頭就磕出了血。
太后也不傻,要不是李錦年有這個意思,李嚴德敢劫持公主?但為了皇家的顏面,她只能裝傻了。
“公主還懷著身孕受不得這樣的驚嚇,不過今日到底是哀家的壽辰,就打二十扳子小懲大誡吧。”太后刻意加重了‘懷著身孕’這幾個字。
太后懲戒李嚴德不過是做給李錦年看的,不管他們兄妹再怎么鬧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為難銀蘭。
“母后,兒臣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臣沒有懷孕,駙馬是……”
不等銀蘭公主說完,李錦年就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銀蘭!”
李錦年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帶著一些責備,“朕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要跟皇兄置氣,說這些胡話嗎?”
銀蘭公主沒有搭理李錦年,她跪到了太后面前,“母后,兒臣沒有懷孕,駙馬是女子,她爹被人陷害了,所以她才男扮女裝的參加了科考,想要給她父親伸冤,兒臣看著她可憐才幫她隱瞞了真實身份。”
銀蘭公主的語速非常快,宛如撥算盤珠子似的,噼里啪啦,三言兩語就將事情明明白白的交待清楚了,李錦年連阻攔她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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