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寢殿的動靜這么大,自然會驚動了太后。
等太醫趕過來的時候,太醫們正在給李錦年施針,想要護住他的心脈,李錦年狂咳不已,吐出來的痰里帶著血塊。
太后嚇壞了,她知道李錦年得了病,但沒有想到這病居然嚴重了這樣,但問太醫,太醫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么,這讓太后一陣眩暈,她險些站不住,還是金容嬤嬤扶住她。
“娘娘,您仔細著身子,這個時候您要什么事那可怎么辦?”金容嬤嬤紅著眼睛勸太后。
“還望母后保重身子。”顧淺羽也勸了一聲太后。
“怎么會這樣?”太后去看顧淺羽,她現在心如刀割,銀蘭人不人鬼不鬼,沒想到一向健朗的皇上身子也好端端垮了。
“臣妾也不知。”顧淺羽擦著眼淚把今日這事跟太后說了一遍。
見顧淺羽也說不清楚,太后更是心急如焚,她把李嚴德叫了過來,可對方說話也是吞吞吐吐,言辭躲閃,這讓太后瞬間就起了疑心。
太后看向李嚴德的眸子帶著雷霆之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你要是不給哀家說清楚,耽誤了皇上看病,哀家就將你凌遲處死。”
李嚴德非常為難,不是他不想說,他是不能說,要是皇上醒了,知道他把這事泄露出去了,李嚴德的腦袋也別想保住。
“李嚴德,現在事關圣上的安危,你可別在這個時候犯了糊涂。”顧淺羽也威逼李嚴德。
“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以前沒有吐血的毛病。”李嚴德給太后狂磕頭,每一下都非常響,“只是身上長了疹子,總是高燒而已,奴才也不知道這事怎么回事,請太后皇后開恩,饒奴才一命。”
李嚴德還是不敢把李錦年得了花柳病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里這么多人,要是傳出去了他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但太后到底是見多識廣,聽見李嚴德這話,再想起太醫們諱莫如深的態度,以及前幾日李錦年殺了很多太醫大夫,太后心底浮出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她的手都抖了起來。
不過很快太后就鎮定了,她下令杖責李嚴德二十宮棍,讓金容嬤嬤監刑。
金容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一瞬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先懲罰李嚴德一頓,然后才把他帶到昭德宮問話,看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錦年這次病得非常嚴重,一連昏迷了三天,這讓朝中大臣都紛紛揣測皇上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癥。
李嚴德那邊被太后這二十宮棍打得半條命都沒有,在金容嬤嬤威逼利誘下,他才說出了皇上染了花柳病的大事。
聽見這個消息,太后簡直氣瘋了,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施絡兒,畢竟這段時間皇上總是跟施絡兒廝混在一塊,他沒有寵幸過其他妃子。
“金容,去給哀家查查那個賤女人,看皇上是不是因為她才……”太后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好好給哀家盤問。”
現在施絡兒有著身孕,金容嬤嬤也把握不好這個‘好好盤問’的尺度,她為難的問,“娘娘,現在惠貴妃肚子里有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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