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施絡兒的臉色不對勁,顧念著她腹中有著皇嗣,金容嬤嬤蹙眉問道:“貴妃娘娘這是怎么了?”
施絡兒沒有說話,她只是捂著腹中,鬢角已經冒出了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貴妃娘娘?”金容嬤嬤更加擔心了。
“肚子好疼。”施絡兒艱難的抬頭,她伸手抓住了金容嬤嬤的衣角,“臣妾的肚子好疼,請嬤嬤給臣妾請御醫來。”
看見施絡兒這樣實在不想作假,又事關到皇上的血脈,金容嬤嬤自然不敢怠慢,她連忙去請太后的懿旨。
太后聽說這事后,面色深沉如水,她捻著手里的佛珠,好半晌太后才吐出一句,“不用找太醫。”
“娘娘是擔心惠貴妃拿孩子做幌子嗎?可奴婢看著不像,慧貴妃的臉色蒼白的實在不像話,奴婢怕耽誤太久惠貴妃腹中的孩子會真的出事,畢竟上次公主大鬧平南王府傷了惠貴妃一次。”金容嬤嬤開口。
金容嬤嬤沒有偏頗施絡兒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擔心皇嗣,那畢竟是皇上的血脈,她也怕太后日后因為此事自責后悔。
太后攥著手里的佛祖,她眸子帶著上位的殘忍跟涼意,“皇上怕是有了廢除太子的意思,這個女人的孩子不能留。”
聽見太后的話,金容嬤嬤心里一驚,雖然太子尚且年幼,但太子是正經的嫡出,天命所選的正統皇上怎么會這個意思?
“奴婢愚鈍。”金容嬤嬤不理解太后何出此言。
“皇上明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他還去了皇后的宮殿,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哀家看他是被這個女人迷糊涂了,才會做出這等事。”太后撥動著佛珠,她撥動的速度非常快,佛珠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太后在宮中待了這么久,李錦年這點小謀算還是瞞不過她的,起初她是擔心李錦年的安危,所以沒有想到這層,但現在太后冷靜了下來,李錦年寵幸皇后她細思極恐。
太后對李錦年當真是失望之極,為了一個女人他失了太多君主的風儀跟磊落,居然想要害自己的結發妻子,太后想起來都后脊發寒,他這樣狠心著實讓人心寒。
金容嬤嬤也跟著心驚,“皇上怎么冷情成這樣了?”
驚覺自己失言,金容嬤嬤連忙跪了下來,“請太后責罰,是奴婢妄言了。”
“他就是冷情,從銀蘭那次哀家就看出來了。所以這次決計不能讓惠貴妃把孩子生下來,她要是生了一個公主還好說,要是皇子,皇上下一步怕是要廢太子。”太后。
“奴婢知道了。”金容嬤嬤給太后叩了一首,然后站起來打算去佛堂看施絡兒怎么樣了。
金容嬤嬤剛走出沒幾步,太后攥了攥佛珠,最終還是把金容嬤嬤叫住了。
“還是給她找一個太醫瞧瞧,她肚子里畢竟是皇家血脈,萬一,哀家說的是萬一,萬一皇上有事,太子繼位,哀家的孫兒還那么小,上天要是不憐愛,他也跟著自己父皇去了,那皇家就沒有血脈了,還是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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