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掙脫了郁墨澤的手,她的腦袋又磕到了地上。
“皇上萬金之軀,臣婦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要是皇上不信臣婦的話,可以讓宮里的嬤嬤檢查,臣婦從未跟四王爺同房,更沒有對他動過那種心思,還請皇上明鑒。”顧淺羽。
郁墨澤看著地上戰戰兢兢跪縮成一團的顧淺羽,他眼底一片漠然,“朕怎么明鑒?心在你身體里,朕還能挖出你心肝看看?”
顧淺羽的身體繃得更緊了,“皇上,臣妾有幸陪伴您數十載,跟四王爺不過一年有余,臣婦愚蠢,不明白皇上為什么疑心臣婦跟四王爺之間有什么私情。”
“說句大不敬的話,若真是有,那臣婦必定不會在大殿上,當著皇上的面表現出來。”顧淺羽的語速很慢,說出口的話她句句斟酌著,“所以請皇上明示,臣婦是有什么事做的不妥當,讓皇上誤會了?”
郁墨澤輕笑了一聲,那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他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案桌上拿起一疊奏章,揚手就朝顧淺羽甩過去。
“不明白就自己好好看看,明白了再回朕的話。”郁墨澤漠然道,說完他就坐到了書案旁的龍座上。
顧淺羽的腦袋被奏章的邊角砸了一下,她也沒有管這點小疼痛,老老實實撿起了折子看。
看清里面的內容后,顧淺羽面色駭了一下,她實在沒想到郁墨澤居然還有這一手。
折子里寫的是顧淺羽跟郁子染在王府的日常,一筆一筆極為詳細。
也不知道這個折子誰寫的,好像是趴在顧淺羽郁子染腳邊記錄的,內容細致化到顧淺羽一天能對郁子染笑幾次,跟他說多少句話。
不僅如此,還細節到他們對話的內容,顧淺羽知道自己在這個位面經常跟郁子染虛與委蛇,塑造虛假的夫妻之情,但等她看見自己跟郁子染說的話,顧淺羽發現自己挺騷話連天的。
什么臣妾能嫁給王爺是一生之幸,臣妾跟王爺是夫妻,本該患難與共,更何況留在王爺身邊臣妾也不覺得苦,又什么臣妾只盼望著王爺的病能好,王爺開心臣妾才開心,若是王爺不高興,給臣妾一座金山都不稀罕。
顧淺羽:(﹁﹁)
這……確定是她說出來的話?
顧淺羽跟郁子染就是假客氣,有些騷話她說過就忘記了,不過這話被一筆一筆的記錄下來,顧淺羽看見還是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這還不是最蛋疼,監視在王府的人還把顧淺羽每天給郁子染端茶倒水,晚上親自洗腳都特喵寫出來了。
寫折子的人還神來之筆的每日在監視‘日記’的最后,寫了長長一行話
晚上王妃會將王府所有人支走,然后跟四王爺獨處約莫半個多時辰,不熄燈時窗外影影綽綽,偶爾還會聽見屋內私語,半個多時辰后王妃讓人打水洗手,才會熄燈睡覺。
“…………………………”顧淺羽。
呵呵,半個多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把人打發走留他們倆獨處,還窗外影影綽綽,偶爾私語,顧淺羽自己差點都信他們倆有什么貓膩。
小劇場
顧淺羽:尷尬了,一不小心就忍不住騷話了一把。
郁墨澤: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