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才能知道,要是殿下能退下高燒,就會沒事。”顧淺羽熟練的包扎著傷口。
李尋看著昏迷不醒的顧明訣,他臉上的擔憂怎么掩不住。
顧淺羽包扎好了傷口后,然后才對李尋說,“李將軍,殿下交給我照顧就好了,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回營帳好好睡一覺吧。”
見李尋開口想說什么,顧淺羽就打斷了他的話,她不疾不徐的開口。
“李將軍,你守在這里也沒用,而且你這樣不眠不休更容易招人口舌,聽我一句勸,回去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說。”顧淺羽揮了揮手,讓李尋趕緊走。
李尋動了動嘴皮,最后幽幽嘆息了一口氣,然后叮囑了顧淺羽幾句,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顧淺羽打發走所有人后,然后又喂了顧明訣一點從商場兌換出來的藥。
顧明訣雖然咬著手帕,但隔著手帕他都磨破了自己的唇。
那兩張薄薄的唇帶著血色,甚至已經干裂了。
顧淺羽又打濕了一個手帕,然后將顧明訣的唇沾濕了,她一點點擦著顧明訣的嘴,隔一會兒就要在他嘴上沾點水,防止他唇干。
顧明訣還是一直高燒不退,顧淺羽怕他真的會翹小辮子,所以就用酒給顧明訣降溫。
折騰一晚,天快亮的時候,顧明明訣身上的溫度才沒那么燙了。
顧明訣還沒有醒,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就縈繞在他鼻尖。
等顧明訣睜開眼睛,就瞧見了一張極為素凈的臉,她正用沾著酒的軟巾給顧明訣擦身子。
顧明訣裸著上身,精壯的胸膛還留著擦拭后的濕意。
顧淺羽見顧顧明決醒了,所以喚了他一聲,“殿下,你怎么感覺怎么樣?”
顧明訣沒說話,只是下意識地舔了一下他嘴唇,瞧見他這個動作后,顧淺羽換了一個手帕,然后沾濕了他的唇。
“您剛醒過來,還不能喝水。”顧淺羽擦著顧明決的唇,然后解釋了一句。
“現在什么時辰了?”顧明訣開口,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卯時,您已經昏睡了兩天,不過帳外有李將軍在,一切都安好。”顧淺羽給顧明訣掖了掖被子,“殿下剛醒,不宜操勞,您再休息一會兒,下午身子爽利了,再見李將軍也不遲。”
聽見顧淺羽的話,顧長訣也沒有再說話,他又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后,顧淺羽探了探顧明訣的體溫,見高燒已經褪了下去,她才把人叫醒,然后喂了他一些藥跟半碗粥。
吃了之后顧明訣又睡下了,他失血過多,身子不僅發冷,還嗜睡。
到了下午的時候,顧明訣果然比早上精神了不少,吃了些東西他已經有力氣說話了。
顧淺羽將帳篷的人趕出去后,然后跪到了顧長訣床邊,“奴婢請罪,奴婢在您昏迷的時候,臨摹了您的字給皇上寫了一份折子,然后八百里加急傳到了京中。”
顧明訣淡淡地看了一眼顧淺羽,他低沉的聲音還帶著一種沙啞,“你寫了什么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