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坐在云明棠一旁，她聽見董事會明嘲暗諷的口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董事怕不是有毒吧？季沉剛走他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這是有順風眼，還是有千里耳？
云明棠掛完電話后，顧淺羽開口道：“哥，懷疑不懷疑我們某些董事跟季沉那邊有聯系？不然這個王董事怎么這么快就得到消息？”
“有這個可能性。”云明棠沉吟了片刻，“我會找人調查這件事的。”
“哥，你這邊還能堅持多久？”顧淺羽小心翼翼的問云明棠。
云明棠露出一抹苦笑，他搖了搖頭，然后很輕的開口，“我是不是很失敗？”
他花了很多錢放在壙稀提純技術上，可成效卻不大，要不然也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
如果云氏的技術趨于完美，他們就不用受制于人了，把那么一大塊蛋糕分給境外公司。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云明棠很難不自我懷疑。
看著眼前這個眉心褶皺，滿臉倦容的英俊男人，顧淺羽只想說不怪你，誰讓你拿著男配的劇本？
如果云明棠事事一帆風順，季沉怎么有機會拿‘云騰計劃’不斷要挾林汐，然后兩個人舊情復燃呢？
“你是挺失敗的。”顧淺羽道。
云明棠詫異地抬頭看顧淺羽，雖說他自己是這么想的，但沒料到顧淺羽會這么直言不諱。
說實話，還挺傷人的。
“但失敗是成功之母，好歹咱是季沉的長輩，你何必跟他一個晚輩計較？”顧淺羽錘了一下云明棠的胸口，“大度點。”
云明棠笑了，笑完他又微微嘆息了一聲。
“董事這邊可能壓不住了，云氏很多董事都想跟季沉合作，現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我會再跟季沉那邊談談的。”云明棠跟顧淺羽交了一個實底。
公司不是云明棠一個人的，他不想合作，但他不能獨斷專橫。
顧淺羽跟著一嘆，云明棠雖說也是總裁，卻不是狷狂霸道的總裁，難怪世界女主不喜歡他，也是林汐……瞎了心。
“總會有轉機的，不管怎么樣老妹挺你。”顧淺羽伸出了拳頭，“來老鐵雙擊一個。”
云明棠看了看顧淺羽的拳頭，又看了看她的臉，最后摸上她的腦袋，“你最近沒發燒，沒看奇怪的東西吧？”
“沒，這個時候也只有我能逗你開心了。”顧淺羽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云明棠，“感受到自來家人的愛了吧？”
“……算是感受到了吧。”云明棠扯了扯嘴角。
在跟季沉公司洽談的第二天，董事會一大早就來勢洶洶找到了云氏。
顧淺羽跟云明棠一塊來到公司，就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云明棠的貼身助理常理就等在總裁專梯門口，見顧淺羽他們來了，常理快步走過來。
“云總，今天大部分董事都來了，現在在會議室等您，他們請您來了直接去會議室。”常理快速說。
顧淺羽的嘴比較快，她先開口問，“都有誰沒來？誰是帶頭的，他們什么時候來的公司？”
常理知道顧淺羽是自己人，所以也沒有隱瞞，“一共十五個董事成員，只有霍少華董事跟汪泉董事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