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寧聽見聲音,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然后,突然想到自己沒有戴面紗,小臉蛋隱隱有些尷尬。
明澤昊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蘇七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來人是明澤昊,太子,和段旭霆三人。
明澤昊養傷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骨頭都快躺麻木了,今日趁公主要招待客人,沒空管他,他特意把太子和段旭霆邀約來公主府聚一聚。
打算來花謝下幾盤棋,沒想到,在路上卻見到了一位小姑娘拽著一個比她高一個腦袋的丫鬟,死死不撒手,因小姑娘背著他們,他一時間沒有認出她來。
她轉過頭,他才認出她。
那日晚上,太子遇刺,蘇懷寧的面紗掉了,他曾見過她的臉。
不等蘇懷寧回答,段旭霆就大步走過去,從懷里取了一塊干凈的白色帕子,默默的戴在了小丫頭的臉上,遮住了她精致可愛的容貌,然后問她,“寧寧,這里是前院,你不是和屏縣主在后院么?”
段旭霆問著,一雙隱含殺氣的眸子,就掃向丫鬟,語氣也冷了三分,“還有,這個丫鬟怎么你了?”
段旭霆默默維護她的舉動,瞬間暖了蘇懷寧的身心。
她松開丫鬟,福了福身,道,“太子,明世子,霆哥哥,是這個丫鬟把我騙來這里的,在后花園喂魚食的姑娘們都能作證,她去喚我,說是縣主找我,然后帶我走了很多路,還坐船淌過了一個荷塘,就到了這里,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見這丫鬟要走,我就拽住了她。”
丫鬟見到明澤昊時,已經嚇得不敢掙扎了,整個人幾乎都嚇傻了,臉色煞白煞白,眼里也滿滿都是絕望。
在明澤昊聽聞了蘇懷寧的說詞后,目光就想冷箭一樣射向她時,她嚇得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嘴里語無倫次,“奴婢沒有,沒……不是的,世子爺,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
丫鬟想狡辯,可如蘇懷寧所說,在石橋上喂魚的姑娘們都看到了她去喚的蘇懷寧,所以,她就算想狡辯,也洗不脫自身犯下的錯。
最后,丫鬟哭求求饒,“世子爺饒命,奴婢……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世子爺饒命啊……”
饒命?
哼……
既然想害她,那就要做好害她失敗的下場。
蘇懷寧冷笑,就指著不遠的小樓道,“明世子,這丫鬟把我領去那里,那扇門上有鎖,卻沒有鎖死,這丫鬟把我推進去就想要鎖上,是我眼尖手快,在她要關門溜走時抓住了她,然后我讓我家小丫鬟把門鎖上了,我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不過,我想,這丫鬟把我騙來這里,肯定不是我能隨意進出的地方,她這明顯就是要害我,可我又沒得罪過她,明世子,我懷疑,肯定是有人幕后指使她這么做的,不然,一個跟我沒仇的小丫鬟,怎么會無緣無故來陷害我?”
堂堂駙馬爺的書房門口卻沒有一個小廝守著,這是一疑問,而門上有鎖,卻沒有鎖死,這是二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