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包的好好的,放在架子上,古董瓷器則亂糟糟的堆放在角落里,臟兮兮的,還沒來得及清洗干凈,至于玉器,玉貔貅不見蹤影,其他的,也少了好幾樣,都被靈兒吸收了。
蘇懷寧看了一眼,意識就退了回來,剛回神,水柔回來了。
“姑娘。”水柔福了福身,視線偷偷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她聽說的姑娘新買的丫鬟。
“去打盆水來。”蘇懷寧淡淡吩咐道。
她打開衣柜,從里面拿了一身衣裳,一回頭,見水柔還愣著,臉色就沉了沉,“怎么,有事?”
“沒……沒事,奴婢去打水了。”水柔趕忙低下頭,出了屋子。
蘇懷寧換了衣服,梧桐三人泡茶剛好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水柔。
水柔的臉色十分難看,陰沉沉的,還時不時的橫木香一眼。
原來,水柔在半道上遇到了梧桐三人,水柔見梧桐端著托盤,木香荷香則空著手,跟在梧桐身后。
水柔見她們眼生,就猜出她們是蘇懷寧新買的丫鬟,就哼了哼,一臉不爽的把水盆往木香手上一放,道,“你是新來的丫鬟吧,這是姑娘要用的水,你端進去。”
誰知,她的話才落,那水盆又被木香塞了回來,“這是姑娘吩咐你做的事,那就得你自己端著,我又不是你的丫鬟,還輪不到你使喚我。”
水柔那叫一個氣呀,手上差點就端住水盆,里面的水,還往外撒了些,好在還留有大半盆,她不用回頭去重新打。
不過,就此,水柔和木香就結了仇。
蘇懷寧像是沒看到兩丫鬟之間紛飛的火星子一樣,吩咐水柔,“把我那雙水粉色鑲嵌大東珠的鞋子拿來。”
水柔剛放下水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自然,“姑娘,那雙鞋,奴婢今天上午洗了,還沒干。”
“那就拿藍色稠面的那雙。”
“是,姑娘。”
水柔咬了咬唇,就把鞋子找出來,蹲下,替蘇懷寧換上。
換了鞋,蘇懷寧就去洗漱了一番,也是讓水柔一人侍候,梧桐在倒茶,抹桌子,木香荷香則把蘇懷寧換下來的衣裳收拾一邊,打算吃完晚飯就把它洗出來。
“水柔。”洗漱完了,渾身舒服了,蘇懷寧就歪在了木榻上,睨著水柔,“你來我身邊多久了?”
“有……有兩個多月了,快三個月。”水柔不明白姑娘問這事是幾個意思,她愣愣的看著姑娘。
蘇懷寧道,“水柔,你侍候我有一段時間了,當初,你來的時候,大太太就給你定了二等,但我身邊沒大丫鬟,就你和梧桐,都是二等,所以,這幾個月,我這里大丫鬟二等丫鬟的活都是你們兩個人干,真是幸苦你們了。”
后面的話,是對梧桐和水柔兩人說的。
水柔忙福了福身,道,“不敢當姑娘幸苦二字,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是啊,姑娘,奴婢都已經習慣了,一點兒也不幸苦。”梧桐憨憨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