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雖然年紀大了一些,卻極為俊美,傾國傾城,驚才絕艷,可以說,那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男人,比太子和段旭霆都還要美上兩分。
比艾家三少爺……更是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是躺在那陌生男人的床上,這一會兒,卻躺在了艾三的床上。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還是,那個陌生男人知道了她的身份,然后弄暈她,悄悄的把她送回來了?
詹玉芬猜測的腦袋都漲呼呼的,最后,干脆不猜了,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她不用在害怕她被陌生男人毀了清白的事情會被人發現了。
然而,一個時辰后,詹玉芬來到大堂敬茶,在看清楚坐在艾三親爹位置上的男人的臉時,她的腦袋里轟的一聲爆炸了,什么也聽不到,看不到,感覺不到了。
而艾家二老爺在看清楚自己的兒媳婦的臉后,心情也比詹玉芬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艾家二老爺到底比詹玉芬多吃了十幾年飯,又是個男人,他很快移開視線,收斂表情,裝著一副不認識詹玉芬的樣子。
而詹玉芬則是被身邊的嬤嬤捏了一把,才把她疼醒了。
她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跪下來敬茶,但那一聲爹,卻用盡了她全身力氣,才喊了出來。
等敬完茶,拜完艾家的列祖列宗,詹玉芬才總算是回了屋,她把丫鬟婆子都打發了出去,連艾家三少爺都找個借口指使了出去。
等屋里只有她一個人時,她才害怕的癱在地上,淚流滿面,
詹玉芬在婆家過的什么日子,蘇懷寧已經不關心了,只要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保證詹玉芬的日子不會太如意,她的心情就很好。
到了四月份,秦家舅祖父辦壽,還特意給蘇家送來了一張邀請帖,蘇懷寧剛收到邀請帖,明月就來傳話,“七姑娘,老太爺讓你過去一趟。”
蘇懷寧看了看手上的邀請帖,已經猜到了老太爺讓她去的原因,她把邀請帖遞給荷香,道,“收好了,你再去郭嬤嬤那里拿門牌,我們明日出去給舅祖父選禮物。”
“是,姑娘”荷香接過邀請帖,就把它放在了梳妝臺上的抽屜匣子里。
蘇懷寧見到老爺子時,本以為,她會被老爺子訓斥一頓,哪知曉,老爺子卻滿臉滄桑,苦澀的道,“幾十年了,我跟你舅祖父之間,始終隔著一條隔閡。”
“年輕時,我倆是同窗,還是好友,后來還一起考取了一甲進士,殿試時,我和你舅祖父做的文章都得到了先皇的贊賞,可是,在唱名時,你舅祖父是一甲進士的頭名狀元郎,而我,卻排到了第三名。”
“別人都以為,我得了一個探花郎,已經是祖上有德,給祖上增光,可我心里卻不服氣,我和你舅祖父的文章都受皇上夸獎,憑什么你舅祖父就能拿到狀元郎,而我卻只能排在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