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冤枉,老奴根本就沒見過這支玉簪。”郭嬤嬤畢恭畢敬的回話,不是她做的,她絕對不會承認。
就是死,她也不能頂著一個小偷的罪名去死。
“哼,罪證確鑿,你還敢狡辯。”老太太把玉簪拿出來,讓大家伙兒都能看到,“這支扁翠玉簪是老太爺生前最喜歡戴的飾物,老太爺過世后,我有心留著做個念想,可我找了好幾日,都沒能找到,沒想到,卻被你這個老賤婢給偷了。”
老太太氣的一張老臉都扭曲了,就吩咐幾個粗使婆子把郭嬤嬤押走,要打郭嬤嬤三十大板子。
郭嬤嬤一臉絕望,冤屈道,“老太太,你好狠毒的心啊,老奴兢兢業業侍候老太爺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太爺這剛死,你就迫不及待的要除掉他的人,老太太,你心里還有沒有老太爺在啊,你這么做,百年之后,你怎么去地下見老太爺,你怎么去地下跟老太爺交代?”
交代?
她要交代什么?
難道她活著,要處置一個老奴才,還得去焚香告知地下的老爺子不成?
老太太臉黑,聽的那叫一個氣,朝地上啐了一口,“啊呸,以前,你就仗著老爺子對你的信任來擠兌我,心里也壓根兒就沒把我這個太太放在眼里,現在老爺子都死了,你還拿他來壓制我,我呸。”
“祖母,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這么氣騰騰的?”
蘇懷寧突然迎面而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她看向郭嬤嬤,咦了一聲,“祖母,郭嬤嬤這是犯了什么錯?”
老太太陰沉的看著她,道,“她偷了東西,偷的還是你祖父最喜歡的一根扁翠玉簪。”
“哎呀,是不是那支翠綠色的,我祖父過五十生辰時,大伯父送給祖父的那支?”蘇懷寧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郭嬤嬤。
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小偷一樣,眼中有著不悅,鄙夷,輕視。
老太太嗯了一聲,“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那當然,祖父在世時,十天就有五天是戴著它,那可是祖父最喜歡的簪子,沒有之一。”蘇懷寧得意的一笑,然后又好奇道,“祖母,那根簪子我也好久沒見到了,你拿給我看一眼吧,我好想念祖父。”
說著,眼眶都紅了,眼看就要落淚。
老太太最恨老爺子再生時護著蘇懷寧,如今見蘇懷寧落淚,就有一種報復快感的感覺。
她拿出玉簪,不耐煩的道,“看一眼就是,祖母也不是那么冷漠無情的人。”
“嗯,我就知道,祖母最好了。”蘇懷寧抹了一把眼淚,就接過玉簪。
剛拿在手里,蘇懷寧就咦了一聲,“祖母,你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祖父的玉簪啊?”
“怎么可能。”老太太大驚失色,揮手就從蘇懷寧的手里奪過簪子,然后瞪大了眼睛,仔細的打量。
這一打量之下,才發現,這根玉簪子跟老太爺平日里戴的很像,只是顏色要淡一些,沒有那么晶瑩剔透,玉質也沒有老太爺的玉鐲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