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哽嘎一聲,噎住了,淚眼朦朧的小臉抬起來,可憐巴巴的看向皇上,“怎么可能,這二十年來,三哥一直都在南方做生意,很少回京,怎么可能要殺四皇子,三哥他壓根兒就不認識四皇子。”
皇上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道,“洪二說,當時,他質問了鄭老三,為何要殺四皇子,鄭老三說,四皇子該死,還要將他們全都殺人滅口,要不是洪二拼死刺傷了鄭老三,救了老四一命,只怕老四會死在你嘴里那個好三哥的手上。”
皇上嘆了一息,道,“這幾年,朕因念在你的面子上,給了鄭家太多榮耀,以至于膨脹了他們的野心,竟然連朕的嫡子都不放在眼里,哼……”
這一聲哼,嚇得鄭貴妃臉都白了。
“念在鄭家這么多年,也立下了幾個功勞,朕會饒你們鄭家人一命,不過,鄭老三一定要死,還有,鄭家最近行事都沒了個規矩,正好,趁這次老國公喪事,都回家歇息幾年,好好養養品性,什么時候養好了,什么時候再啟用。”
意思是,讓鄭家所有在朝當官的人,全都回家丁憂三年,順便學習做人的道理。
什么時候學會了,皇上還得看看,啟用不啟用。
若是皇上不滿意,鄭家的人,興許這一輩子,都別想在踏進朝廷一步。
鄭貴妃聞言,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完了,完了,鄭家完了。
二皇子也完了。
慶王府被抄,二皇子已斷了一臂,如今,鄭家敗了,二皇子又斷了一臂,失去了雙臂的二皇子,今后,還拿什么去跟太子競爭那個位置?
二皇子爭不到皇位,將來,太子登基,還能有她和二皇子一個好?
鄭貴妃一想到這,就徹底暈了過去。
等鄭貴妃醒來了后,已是第二天,圍了鄭家的官兵已全部撤退,緝拿鄭三爺的通緝令,貼的滿大街都是,并且,皇上下旨,全國通緝,如今,鄭三爺就如地溝里的臭老鼠一樣,躲著暗處不敢露面。
鄭家敗了,二皇子對于鄭欣慧的態度也變了,不但親自去了尤家將尤敏接了回來,還下令禁了鄭欣慧的足,說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是鄭欣慧為了陷害尤敏,自導自演。
二皇子還說,都怪他一時不察,落入了鄭欣慧的陷阱,才冤枉了尤敏。
“皇妃,你也別難過了,只要你的地位還在,就沒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來。”見鄭欣慧一臉悲痛,盛嬤嬤心疼的勸說道。
鄭欣慧扯了扯嘴角,哀傷道,“嬤嬤,二皇子是什么樣的人,這些年,我也看透了,我對他早已死心了,只是,我沒想到,他為了野心,竟故意冤枉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今日,為了攏住尤家,他能把我踩在地上,哪一日,為了其他利益,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將尤敏踩在地上,他身邊的女人,他從未真心愛過,他要的,是權勢,是至高無上的權勢,而這些女人,不過是他踏上權勢峰頂的一塊踏腳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