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趙氏要和蘇邦彥和離,蘇邦彥為了名聲,寧愿弄死趙氏,也不愿意跟她和離,何況是二皇子,有可能坐上龍椅的人,怎么可能會允許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抹黑自己的名聲。
一旦二皇子跟鄭欣慧和離,那會寒了多少支持他的臣子的心,這鄭家一倒,二皇子就翻臉無情,以后,誰還敢支持他呀。
所以,二皇子絕對不會和離。
他寧愿冷眼旁觀,看著鄭欣慧被尤敏一步一步害死,也不同意和離。
可是,他不同意,可由不得他。
蘇懷寧勾起唇角,笑的一臉奸猾。
果然,鄭欣慧見二皇子不同意,氣的俏臉通紅,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不到片刻,鄭欣慧突然又嘔又吐起來,二皇子以為她是懷孕了,趕緊派人去請太醫來。
太醫還沒到,鄭欣慧又開始發高燒,燒的糊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病來的又猛又兇,嚇壞了盛嬤嬤,盛嬤嬤跪著求二皇子派人去催一催太醫。
二皇子已經看出,鄭欣慧不是懷孕,而是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他心里后悔派人去請太醫。
他剛要派人去阻止太醫到來,太醫卻已經進了院子,來的還是胡院判。
二皇子自知已攔不住,只好請了胡院判進屋。
胡院判一見鄭欣慧的癥狀,嚇了一大跳,然后,隔著帕子,給鄭欣慧把脈,片刻后,就大驚失色道,“此乃疫癥,快,通知皇上,下旨把二皇妃送出城外。”
“不,二皇子,你不答應和離,我……我就不走,我……我就是死,也要一個人……我不想死后,被……被人摔靈位……”
鄭欣慧虛弱的喊道。
她用盡了力氣喊,聲音也不大,不過,胡院判也二皇子也都聽到了。
胡院判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很快,就低著頭,假裝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二皇子,恕老臣無能,這病,老成沒法子。”
瘟疫,向來就無治,不然,一旦發生了瘟疫,也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只是,這沒發生天災,百姓們都安居樂業,京城里怎么會出現瘟疫?
不行,這事,他得趕緊上奏折稟告皇上,以免瘟疫擴大,后果不堪設想。
胡院判急匆匆告辭,二皇子也驚愣了,目瞪口呆,直到胡院判離開了,他才回神。
他看向鄭欣慧的眼中,滿是驚懼,忙喊來幾個婆子,吩咐道,“給皇妃收拾行禮,立刻將皇妃送去城郊外的莊子上。”
“我不走,我……我說過,你要是不給我和離書,我……我就死在這里,既然我……我不得好死,那……那就讓二皇子府的人全都給我陪葬,我……我說到做到,你……你要是逼我,我……我這就閉氣死了去。”
鄭欣慧面色猙獰,狠厲,冷漠的眸子緊緊盯著二皇子,一臉她要是不答應,她就真的死在這里的架勢。
這是她唯一能離開二皇子的機會,也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不信自己得了什么瘟疫,京城里沒瘟疫,她怎么可能得瘟疫,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