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主子,你看,地上的尸體動了,啊,那只手……他他他……飛起來了。”
木香小臉煞白,手指著蘇懷寧背后,驚恐的都結巴了。
蘇懷寧迅速轉身,就見一個剛被她殺死的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她瞬間想起了雷所說的追殺段旭霆的那群人,是殺不死的怪物,身子被砍成幾段,都能飛起來攻擊他們。
這也是段旭霆疲于拼命后,怎么也殺不死對方,才會落荒而逃,逼迫跳崖逃生。
蘇懷寧臉色一沉,提醒道,“你們小心,這些人,是怪物,怎么也殺不死,且還能追殺我們不放。”
“啊,怪物,什么怪物啊?”木香嚇得聲音都尖銳了幾分。
這不能怪她呀,她雖然學了一身武功,可到底是個女孩子,親眼看到死了的人又站了起來,且那人明明氣息全無,就跟個鬼一樣,怎能不怕。
雷也大驚失色道,“主子,就是這群人,就是他們,追殺將軍,且怎么殺也殺不死,砍的塊越多,攻擊我們也就越強,主子,不能砍斷他們的手腳和腦袋。”
雷說話時,地上的尸體,除了為首的那個,其他的又陸陸續續全站起來,一共九個怪物。
雷和衛延趕緊上前,護著蘇懷寧,衛延道,“主子,你先走,我和雷來擋著他們。”
“主子,將軍下落不明,還需要你去尋找,你不能有事,你快走,不要管我們。”雷抽出了他的匕首,目光看著眼前的一群怪物,嘴里的話卻是對蘇懷寧道。
蘇懷寧站著沒動,她探出神識,將神識分成一條細細的線條,鉆進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怪物身體里去。
她才不信,死的人,哪兒能活站起來,唯一可懷疑的就是,一定是這些人的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可以支撐他們即使斷了手腳和腦袋,也能跟活人一樣站起來,甚至腦袋掉了,也能飛起來攻擊人。
神識一進入怪物的身體,蘇懷寧的臉色就變了,哇的一聲,身子一側,把剛才吃進去的面條,都吐了出來。
“主子,你怎么了,走,奴婢帶你走。”木香以為蘇懷寧是害怕了,才會嘔吐。
蘇懷寧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她只是惡心的。
她看到怪物的身體里面,全都是一種小蟲子,白色的,就像糞坑里的蛆蟲一樣的,在不停的蠕動,好滲人,且那些小蟲子把怪物的五臟六腑都吃了,現在,怪物能站起身,完全就是這些小蟲子在支撐著,而不是死人復活。
在蘇懷寧惡心時,雷和衛延已經和怪物打了起來。
說是打,都是給雷和衛延面子,那只能算躲閃,在一群怪物堆里狼狽的左躲右閃,還不敢還手,就算還手,怪物也不怕疼,又不會死,還手也是白浪費力氣,且還手還耽誤時間,前面還擊,后面攻擊就到了,最后,沒打死對方,反而弄的自己危機,不如轉著圈躲,纏著這群怪物,沒時間去攻擊主子。
蘇懷寧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她拼命壓抑心底的惡心,又控制大腦不再去想那畫面,她吩咐木香道,“木香,你去那廢棄的院子里,堆一堆木柴,這群怪物不怕死,不怕砍,但肯定怕火,今兒個,我們要燒了這群怪物,免得他們糾纏我們不放。”
蟲子不懼毒,不懼水,不懼土,唯一懼怕的只有火。
蘇懷寧立即想到了用火對付它們。
正好,旁邊就有一所倒塌的房子,廢棄的木料有的是,木香進去不一會兒,就堆了一大堆在院子中心。
而蘇懷寧則趁衛延和雷不注意時,從空間里拿出了三捆繩索,扔了一捆給雷,扔了一捆給衛延,道,“把他們捆綁起來。”
既然砍不死,那就綁起來。
三人各手里拿了一大捆繩索,套進了其中一個怪物的身上,然后,三人施展輕功,跟幽靈一樣,在怪物群中飛閃,很快,就將他們捆綁在了一起。
怪物身體被蟲子控制,外表看,像是有不死之身,但卻沒靈智,他們被綁了,也不懂得掙扎,不懂得求饒,更不懂得要用手上的刀來割斷繩子。
他們只有一個舉動,那就是對蘇懷寧這群人追殺不止,不死不休。
它們被繩子綁起來,手上的刀不去砍繩索,卻對著蘇懷寧三人揮舞著,追著三人不放。
三人腹黑的帶著笑,進入了廢棄院子,很輕快的,就將九個怪物引了進去,并引他們進了一大堆的木柴中間。
蘇懷寧對木香點了一下頭,木香手上的火把,立即將木柴堆點燃上了。
這些都是經過了多少年風吹雨打后,快要腐朽的木料,一點著火,就迅速燃燒的旺烈,火焰竄的老高。
見到火焰,怪物身體里的蟲子似乎害怕了,使得怪物拼命掙扎,想要逃離火焰中。
蘇懷寧卻將九個怪物困成一堆,又特地從房梁上抽了幾根又大又粗的木棍,將他們圍攔在了火焰中間,這樣,就算繩子被火燒斷了,他們也出不來。
很快,火焰里面發出了一連竄蟲子尖銳的聲音,一只只小手拇指一樣粗的白色蟲子從它們載體的五官七竅里面鉆了出來。
蟲子一出來,遇到火,瞬間就化成了一灘水,不出半個時辰,九具被蟲子控制的載體,就被燒的只剩下一副黑漆漆的骨架。
而他們身體里的蟲子,全都被燒死了。
見燒的差不多了,蘇懷寧就招呼三個屬下趕緊離開了。
這棟倒塌了的院子所處之地比較偏僻,且周圍并無他人家,離的遠一些的,就算有老百姓聽到了這邊有打斗聲,也不敢有人靠近。
直到蘇懷寧走遠了,火焰在漸漸熄滅,才有幾個膽子大的過來,站在院門口看了幾眼。
看到一堆木柴灰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具尸體骨架后,嚇得那些人驚慌失措的跑了。
原來,這所院子一點就鬧過鬼,嚇得主家不敢住下,就丟下院子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