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調皮,你不是故意把這消息散出去的么。”段旭霆疼愛的揉了揉她的手心,把她的手抓的緊緊的。
蘇懷寧抿嘴直樂,“我就是要害你的人吃飯也不得安生。”
東祈國敢害她蘇懷寧的男人,她這次一定要鬧的東祈國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走,我們進城。”
三人很快就下山了。
這一次,段旭霆和蘇懷寧喬裝成一對江湖中年夫妻,二人一身江湖打扮,背上各背著一把長劍,劍鞘都為銀色,上面還刻有一朵紅色的蔓藤花,十分顯眼,引人矚目。
跟在二人身后的衛延,也是一身江湖打扮,腰上挎著一把長劍,背上背著一個包袱,他的身份是段旭霆的徒弟。
三人臉上滿臉風霜,紅塵撲撲,手里還各牽了一匹馬,馬背上還掛著幾個水囊和幾袋干糧,看的出來,三人是從遠地方趕來的。
進城后,三人立即吸引了十幾道打量的目光。
三人好似沒發覺般,停了下來,打量眼前的街道。
“師父,前面就有一家客棧,我們留下來住一宿,明日再走吧。”衛延指著前方一處隨風飄零的客棧招牌,說道。
一口南方腔,一聽就知道是從江南那邊過來的人。
頓時,打量三人的目光,少了好幾道。
段旭霆溫和點頭,“那就去看看。”渾身上下,儒雅溫謙,沒有一丁點以前的冷厲氣息,
三人牽著馬,走去客棧。
客棧門口招攬顧客的小二見狀,迎了上來,“三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邊境的城都不大,就一條街,街頭到街尾,也就三家客棧,這家客棧靠近城門,生意要比其他兩家客棧好,這會兒,客棧都快住滿了。
衛延笑道,“店要住,飯也要吃,先要兩間上房,燒幾桶熱水送上來,等我們洗漱干凈了,再準備一桌飯菜,我和師父師母要好好大吃一頓,趕了一路,兩個月沒好好吃頓飯,今日,我可得多吃些好的。”
說著,衛延就將馬背上的水囊和干糧都解了下來,把馬繩遞給小二。
小二沒接馬繩,鞠躬哈腰道,“客官,真對不住,本店里的上房都住滿了,就還剩下兩間下房,幾位客官要是不嫌棄……”
“下房?”衛延皺了皺眉,看向師父。
師父則看向師母,見師母輕輕點頭,才笑了笑,道,“你師母累了,不愿意走了,就在這住下吧。”
“哎喲,這位客官,小的保證,我們這下房比一般農戶家的房間都要干凈舒適,保證你們住的舒服。”小二說著,笑嘻嘻的接過馬繩,又道,“幾位客官,你們先進去,小的先把馬匹牽到后院去。”
“記得多放草料。”衛延喊道。
三人進了客棧,被掌柜的安排住進了下房。
下房沒上房寬敞,小了近一半,且窗戶不臨街,是對著后院,站在窗口,蘇懷寧正好看到迎接他們的小二,正在給他們的馬放草料。
“寧寧,看來,我們要去東祈國的事情,讓人懼怕了呢。”段旭霆笑著,從身后摟著她。
蘇懷寧身子一軟,靠在他懷里,道,“北堯齊家的九宮大殺陣,足以震驚四國,東祈國人有膽子要殺你,那就要做好被我們反擊的準備。”
北堯國的事情,已傳遍了四國。
東祈國的人知道了北堯齊家的九宮大殺陣無人能破后,對段旭霆和蘇懷寧兩口子的手段,就多了幾分忌憚。
在路上沒少派人刺殺他們,但不管來多少人,到最后,都會被段旭霆蘇懷寧一群人消滅的干干凈凈。
段旭霆越是厲害,東祈國人就越是忌憚,到了今日,已經是聞名色變,坐立不安。
快到邊境時,雷帶著其他暗衛就隱入了暗處,而段旭霆三人也喬裝打扮了一番,換了另外一種面貌進城。
這邊境之城,是段旭霆的必經之路,東祈國不會放過這一次殺他的機會。
“衛延的老家,是江南的?”蘇懷寧好奇的問道。
“嗯,他娘是江南人,說的一口南方腔。”而他下面一個副將也是江南人,一口南方腔十分濃郁。
久而久之,他也會說了。
“原來如此,那衛延他娘呢?”她問道。
“過世了。”
“那衛忠民……”
“現在還不知道,知道后,心里肯定會不好受。”
聽衛延說,衛忠民十分疼愛媳婦,在家里,媳婦地位比他自己地位都要高,甚至連唯一的兒子的地位,都及不上媳婦。
然而,十年地牢生活,再出來,卻和媳婦陰陽相隔,再也見不到人了。
衛忠民若知道他媳婦早死了,只怕會痛哭一頓吧。
還有他爹,回京后,也是物是人非。
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但好在,他們死里逃生,還活著,還留著一條命,只要活著,總會有再生希望,生活總會好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剛才那小二,他兩只手各拎了一桶熱水,累的氣喘吁吁,“客官,小人給你們送熱水來了。”
“謝謝。”
“不用不用,這都是小的該做的。”小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水拎了進來。
屋子里有一個大沐裕桶,小二拎著水,就要往沐裕桶里倒,段旭霆接過去,道,“我來吧,你先出去,我們洗漱完了,自會喊你。”
“是是是,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鞠躬哈腰的退了幾步。
“等一下。”蘇懷寧叫住他,塞了一個二兩的銀錠子給他,道,“這是飯錢,你先去準備一桌飯食,做幾個你們店里的拿手好菜,明日早上,我們就要離開,你們幫我蒸一蒸籠白面饅頭,做十斤醬牛肉,和兩罐子咸菜,我們帶路上吃。”
“好嘞,小的這就去準備。”小二捏著二兩銀錠子,笑嘻嘻的應道。
小二走了后,段旭霆已經將水倒入了沐裕桶里,不過,他卻道,“寧寧,你先去靈兒家洗洗,這里的水,留著洗手擦桌子好了。”
這下房的沐裕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陌生男人用過,他可不能讓他的小丫頭用它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