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亥時,四周已夜深人靜,只有街上不時傳出幾聲打更聲和狗吠聲。
蘇懷寧和段旭霆二人,已換了一夜行衣,從空間閃出來。
二人打開窗戶,悄無聲息的從窗口躍下,然后,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二人順著白天走過的道,一路飛奔,返回到三號煤礦。
“霆哥哥,院子里面堆了一座山一樣多的煤炭,都要收進去么?”蘇懷寧的神識,看到山一樣高的煤炭,激動的心都顫抖了。
段旭霆見她眼珠子在咕嚕嚕轉動,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嗯,全部收了吧。”
蘇懷寧興奮的抱著他腦袋,在他唇上啃了一口,然后,在段旭霆激烈反擊時,靈兒笑呵呵的把外面的煤炭山收進了空間。
“主人,已經收完了,別親了,快去下一個煤礦吧,這里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了。”
蘇懷寧老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推開段旭霆,嗔道,“走了,想親,回去再親。”
“嗯。”
兩人攜手,飛快的往最近的五號煤礦飛奔。
因為煤炭是掌握在朝廷皇上的手里,所以他們偷煤炭的機會只有今晚,過了今晚,明每個煤礦一定會加派重兵,嚴防死守。
有了重兵守護,他們再來偷,就危險了。
不但危險,還會輕易暴露出蘇懷寧的秘密。
所以,今晚上,唯一的機會,他們二人是牟足勁,用上了十成的內力在飛行,盡可能的多行一些路,多收幾個煤礦。
方圓五十里地的煤礦,他們一個個的挨著去收,還有一個時辰天亮時,竟然就將這附近一帶的十二個煤礦全都收了個干凈。
還把蘇懷寧最喜歡的那家木炭礦也收了,空間里多了數萬斤的木炭,煤炭更是堆的像靈山一樣高,仰著頭,都看不到頂。
蘇懷寧激動的手指頭都在抽抽。
二人在天亮前半個時辰,趕回了客棧,因飛行了一個晚上,二人渾都是汗液,氣息也有些喘。
蘇懷寧拉著他進了空間,洗了個澡,再出來時,兩人已一的清清爽爽,干干凈凈。
早上,三人吃了早飯,趁煤炭消失的消息還沒傳到小鎮子上之前,就退了客棧,還買了馬,急匆匆上路了。
這次,三人的目的地,是東祈京州。
半個月后,三人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距離京州還有一天路程的烏豐鎮。
這次,三人棄馬,換了一輛很普通不起眼的馬車,上還帶了兩箱細軟,和一些干糧。
三人也換了一打扮,蘇懷寧和段旭霆二人喬裝成一對家有小資的中年夫妻,而衛延則裝扮成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廝,換了一張很普通的臉,給他們夫妻趕馬車。
三人從烏豐鎮出發,天還沒亮,就趕去京州。
因這條官道距離京州太近,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馬車和行人,有出京州的,也有回京州的。
中午,他們的馬車停在了一處破廟前。
破廟前面,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還有兩輛拉貨的馬車,上面裝的全都是木箱子,看箱子上面的銅鎖,還有箱子顏色,應該是婦人家用的,里面定是裝了一些婦人家穿戴用的細軟。
馬車旁邊,站有十多個佩刀的護衛,見他們的馬車停在附近,護衛們一臉防備的盯過來。
衛延像是沒看到一樣,他跳下馬車,回道,“老爺,夫人,你們慢點兒。”
伸手去攙扶他家老爺下馬車。
老爺四十多歲,體健壯,一雙眼睛十分好看,但嘴唇很厚,臉很寬,四方臉,看著像個粗漢子,不過,對他媳婦倒是很照顧,自己下了車后,又去攙扶他夫人下來。
婦人長的纖細,細皮嫩的,只是臉頰上多了一塊黑斑,用脂粉蓋都蓋不掉,讓原本清秀的她,失了七分顏色。
護衛們暗暗可惜了一聲,就轉移視線,戒備四周。
“老爺,夫人,破廟里人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地方?”衛延探頭探腦的往破廟里張望。
幾個護衛虎目一瞪,嚇得他立馬縮回腦袋。
段旭霆見狀,就露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表,道,“我們人少,就在這樹底下歇一歇好了。”
“那老爺夫人,你們等一下,奴才去馬車上拿兩個小凳子下來給你們坐。”
衛延機靈,飛快的去了馬車上,取下兩個小圓凳給老爺夫人坐,又去拿了一大包吃食,三人一起坐在樹底下吃。
衛延是一皮股,坐在了地上。
“哎,這天氣真,好在,我們總算快要到京州了。”蘇懷寧咬了一小口的干,艱難嚼著。
段旭霆道,“正是六月,夏最的季節,這時候趕路,讓夫人吃了不少苦,都是為夫的錯,應該晚兩個月啟程好了。”
他心里是真的心疼小丫頭了。
“八月秋老虎,晚兩個月,會更。”蘇懷寧哀嘆一息,吃了幾小口干,實在吃不下去了,就用油紙包著放一邊,又拿出一些點心吃。
“再有半,我們到了京州就好了。”他心疼道。
蘇懷寧嗯嗯應了兩聲。
吃了兩塊點心后,她又掏出三個水蜜桃,“這水蜜桃新鮮,夫君,衛一,你們也吃一個。”
扔給段旭霆衛延一人一個,自己也拿著一個大口大口的啃。
甜滋滋水嫩嫩的水蜜桃,啃一口下肚,就把體內積聚了一上午的氣,全都散發了出去,讓她整個體都舒爽透了。
“好舒服,嗯,好吃。”
還好把外面買的水蜜桃換成了空間里的水蜜桃,不然,這一氣壓在上,得難受死不可。
“呲……呲溜……”
突然,蘇懷寧聽到了后傳來細細的聲音。
她轉頭一看,就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胖孩,眼睛盯著她手里的水蜜桃,在猛吞口水。
男孩長的十分粉嫩可,胖胖的臉蛋就像她手上的水蜜桃一樣粉嫩,嘴唇還不停的抿啊抿,一臉的饞相。
看他上,穿著一件淺藍色錦綢小對襟束腰服,腰間還配有一塊玉佩,玉佩成色極好,是一塊和田玉。
就這一打扮,絕對不會是普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