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洪華芙又是一肚子氣,道,“當天成親時,從頭到尾,都是岳樂彤的丫鬟替代她做新娘子,掀蓋頭時,二弟看到的人也是她的丫鬟,不然,二弟當場就得翻臉悔婚。”
蘇懷寧聽的愕然,然后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嘛,二弟不可能會愿意娶這么一個丑八怪,原來,是被艾晴兒和岳樂彤這兩個女人給耍了。”
“可不是么,從頭到尾,就跟個傻子一樣被人給耍了。”洪華芙唏噓道。
過了片刻,洪華芙又嘆息道,“二弟本想殺了艾晴兒和岳樂彤,被旭城攔住了,能不攔么,殺人可是要償命的,為了那么兩個小賤人賠上自己的命,不值當。”
“自那日后,二弟也不在回家,一直都在軍營住,直到離開京城去上荊城也沒再回段家過,我看吶,二弟對段家是一點兒也不留戀了,他這次主動請纓去打仗,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洪華芙同情的搖搖頭。
只是,段旭津去打仗,還連累的她夫君也跟著一起去,她心頭對段旭津是一半同情,一半怨怪。
蘇懷寧的心思,卻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你是說,二哥成親當日,新娘其實是岳樂彤的丫鬟?”
“是啊,岳樂彤擔心掀蓋頭后,二弟看到她的真面目,會把她退回給岳家,就讓丫鬟代替她,等二弟掀了蓋頭,出去敬酒后,她和丫鬟又換回了身份。”
“所以,跟二哥拜堂成親的人其實是丫鬟,并不是岳樂彤本人,岳樂彤本人壓根兒就沒跟二哥拜過堂成過親?”
“呃……”
洪華芙愕然,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激動的一巴掌拍在矮幾上,“對呀,那岳樂彤從沒跟二弟拜過天地高堂,二弟當日娶的人也不是她,她憑什么以二弟的嫡妻名義居住在段家,就算二弟破了她的身子,那她也只能做妾,而不是妻。”
沒拜過堂,就失了清白,可不就只能做妾么。
洪華芙越說越激動,“當日掀蓋頭的時候,新房里有好多人都看到了新娘的樣子,認得出新娘,只要二弟承認那新娘的身份,就沒岳樂彤什么事,岳家和岳樂彤也拿二弟沒辦法,誰讓這事是她們干出來的。”
“只是……”洪華芙頓了頓,又道,“二弟的妻子從岳樂彤變成了一個小丫鬟,也不知道二弟會不會樂意。”
“丫鬟也比岳樂彤好。”蘇懷寧笑道。
洪華芙眼珠子轉了轉,笑了,“不錯,丫鬟也比岳樂彤好,呵呵……要是岳樂彤知道她的嫡妻位置要被一個小丫鬟給搶走了,她還不得氣死啊。”
“氣死到好了,只是,好人不長命,壞人一千年,像她這樣的壞人,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那倒也是,哎呀,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得給旭城去一封信,將這事告訴他。”洪華芙挪動身子,火急火燎的下了熱炕。
“要是二弟愿意,等他們回來,我們就大鬧一場。”她興致勃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