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話，是用的傳音，洪華芙聽不到，洪華芙話已經傳給了段旭霆后，就起身回了自個兒的院子里。
段旭霆和蘇懷寧也回了水萫苑。
晚上，兩人相擁在床上，想著賀樟的事情，怎么也睡不著，蘇懷寧道，“這個奸細，也不知道是在段家軍里面，還是在明澤昊的軍隊里，也不知道爹和明澤昊能不能查出這個奸細？”
皇上要的人，被人暗殺了，明澤昊和段武峰這個時候肯定著急了，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去調查兇手。
在千軍萬馬中，暗殺賀樟，對方不可能不露出一丁點兒馬腳，只要露出馬腳，哪怕一丁點兒線索，就絕對逃不過明澤昊和段武峰的眼睛。
段旭霆道：“就算查出是誰，這個時候，只怕也晚了。”
頓了頓，段旭霆又道，“皇上早就懷疑，賀樟謀反，可能跟京城這邊的人還有關系，只是這一切都是皇上猜測，并沒有真憑實據，所以皇上就暗地里給明澤昊段武峰二人下了密令，讓二人生擒賀樟，打算把賀樟押到京城后，再慢慢審問，誰曾想，在半道上，賀樟竟然會被人殺了滅口。”
“對方既然是滅口，又如何會再留下一個活口。”
段旭霆的猜測是對的，此時此刻，遠在幾百里地外，明澤昊和段武峰確實調查到了兇手，只是，他們找過去時，兇手自殺了，死了，線索也斷了。
蘇懷寧撇了撇嘴，道，“賀樟是誰的人，誰也不知道，不過，若是賀樟謀逆成功，打到了京城，避退了皇上，那么，賀樟也不可能坐上皇位，南鳳國文武百官們都不會答應賀樟上位，除非賀樟把所有大臣都殺了，可是，這樣做，對于賀樟來說，簡直是自毀墳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賀樟不會不懂，所以，賀樟一定會扶持一個傀儡為皇帝，而這個傀儡皇帝，到底真是傀儡，還是幕后策劃人，這就不得而知，總之，這個人，絕對會是最后的收益人。”
蘇懷寧猜測，這個幕后人，一定是幾個皇子中的一個。
皇上一共有九位皇子，二皇子不是親生的，已經死了，三皇子謀逆，也死了。
剩下的，太子和四皇子是親兄弟，四皇子最崇拜的人，除了段旭霆外，就是太子殿下，因此，四皇子是不可能去聯合一個外人來奪太子的江山。
那么，余下的還有五位皇子。
九皇子年紀還小，才剛走穩路，他可以排除在外，而八皇子年齡也稚嫩，才七八歲，也可以排除，剩下的三位皇子，就眼下情況來看，六皇子嫌疑最大。
六皇子野心勃勃，在朝堂上和太子四皇子做對，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甚至蘇懷寧懷疑，幾年前，先頭那個六皇子妃杜芊兒暗害兩個皇太孫和太子太子妃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六皇子在背后指使的。
不然，杜芊兒一個皇子妃，哪能有那么大膽子去害皇上的嫡孫和太子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