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啊，還是自己開車上下班，自力更生比較好。
也更方便她行動。
顧顏站在路邊，還沒有等來計程車的時候，突然一輛白色福特停在了顧顏的跟前。
車窗搖了下來。
露出了齊昊那張英俊的臉。
“陸小姐，這個時間不好叫計程車，你還拿著東西，我送你回家吧。”
顧顏看著齊昊，雖然他比之前在學校里面成熟了許多，也穩重了許多，但是當初那個狂霸拽的少年形象太深刻了。
她知道，對方并沒有認出自己，或者說，齊昊并不確定，她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顧顏。
但是，很明顯，對方不想錯過。
哪怕真的只是相像而已。
這個時候，后邊的車在滴了，齊昊說道，“陸小姐？”
“好吧。”
顧顏心底又把早上給她丟過來的路西法咒罵了一頓，然后跳上了車子。
齊昊看了她一眼，在顧顏的視線轉過來的時候，他連忙扭頭。
“安全帶系好了吧，那我開車了。”
“恩。”
車子平穩地開著，齊昊好像也整理好了心情，他輕聲問道，“陸小姐也是華國人？”
“對。”顧顏不否認這個。
反正也不影響臥底任務，她沒有必要改變自己的國籍。
她也不想。
這邊齊昊點了點頭，“我也是。不知道陸小姐是哪里人？”
顧顏隨便說了一個地方。
齊昊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而是說自己是省城人，然后出來留學，打算在國外鍛煉幾年，然后再回國發展。
兩個人的談話很平常，但是，顧顏可以感覺得到，齊昊話語里面的試探跟隱忍。
雖然齊昊已經做得夠好了，可顧顏經過特種兵的專門訓練，立刻發現了齊昊的言不由衷。
還有忐忑。
還有期待。
但是顧顏恰恰不能夠給齊昊任何期待。
顧顏不會給。
陸顏更不會給。
在紅燈停車的空當，顧顏直白地說，“上午在辦公室里面，你把我認錯了吧，顧顏是誰？”
齊昊不提，但是她偏要提。
只有把齊昊心底最后一扇窗打碎了，他才會徹底死心。
顧顏現在正在執行臥底工作，而且還有那邊黑天使的人對她虎視眈眈，齊昊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被牽連進來。
齊昊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然后說道，“恩。對不起，早上我認錯了人。顧顏是……是我的同學。”
綠燈亮了。
車子又開了起來。
顧顏淡然地問，“既然是同學，又怎么會認錯？”
“是高中同學，我們許多年沒有見了。”
的確，當初他們高中畢業，分別去了不同的大學，就再也沒有碰面過。
但是有的時候，緣分就真的很微妙。
明明已經被沉淀在了記憶中的人，卻突然會出現。
顧顏心底嘆息。
這是孽緣啊。
可別給齊昊招惹到什么麻煩就好。
她緩緩地說道，“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
“是啊。”齊昊點了點頭，握緊了方向盤的手又微微松開了，他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我才知道，她已經不在了。”
顧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