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動了動，半晌，才提起力氣走過來。
態度已是跟剛剛完全不同。
“顧，顧少。”他搓著手道，“我們初衷還是想要救于汐小姐的，不過后來我因為擔心，一時鬼迷心竅說了錯話，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說出來的，說出來的一定不是我自己的心意，真的，我就是這么覺得……”
楊哥看了看陳昊然。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后面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他給了陳昊然一個眼神，想讓他說點什么。
不管怎么說，他之前幫了于汐不少，于汐也許會念著他的好，幫他求求情。
這個顧臨寒真是厲害，這么不給李凌面子，也不怕風水輪流轉，到時候被李凌找機會報復了。
也許是因為年輕
也許是因為，風水就不會輪流到讓他去道歉的。
顧臨寒轉過了點眼神來，抱著于汐，看著陳昊然。
“這次的試鏡，是你們公司，給于汐的邀請函？”
“是……是。”
楊哥剛開始還覺得不樂意。
把自己公司的邀請函給了別人家的藝人，而沒給自己家藝人。
現在卻一下子覺得……
這個馬屁，拍的對啊。
顧臨寒攬著于汐的腰肢。
她還坐在他的腿上，老老實實的那么抱著。
顧臨寒揚起點眼睛。
“你們走吧，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不過。”
他瞇著眼睛，“下不為例。”
寒意從那雙平靜無波的漆黑眼睛里迸射出來。
楊哥一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想到他說的當沒發生過，又一下子放松了許多。
他忙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昊然，走吧，還好顧少大人有大量。”
陳昊然卻是看了看坐在顧臨寒身上的于汐。
她瞧著這邊，淡淡的笑了笑。
那笑容，美輪美奐，卻不可能再屬于他。
陳昊然此時才明白，為什么，她會因為她的男朋友，對他那么決絕。
在面對一般人的時候，他確信自己的明星光環，可以讓所有的人傾心。
可是，在顧臨寒面前，這些顯然沒有任何的優勢。
本來還不覺得，昨天那老板那么害怕，今天，李凌當面下跪求饒。
可以想的到，這樣可怕的控制力的男人，有多厲害。
那光環，可不是單單一個明星，就能媲美的了。
陳昊然深吸了口氣，才抬起了步子走了出去。
沉重無比。
外面，楊哥看到在外面打電話的李凌。
李凌轉過頭來，看到兩個人，一時想起自己剛剛那沒自尊的樣子，也很無奈，一時尷尬的笑了笑。
摸了下額頭，他說，“怎么，也放你們出來了？”
楊哥說，“我們來道歉求饒是正常，怎么，李總您……”
李凌聽出了其中嘲笑的意味，一時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隨后才道，“行了吧，換你們，你們也不敢，顧臨寒那是誰呢，在B市，在Z國，黑白兩道，那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我跪他，那不丟人，一般的人，想跪，都找不到地方呢，哼。”
楊哥說，“他真就那么可怕啊？”
“你想想啊。”李凌拿著手機給他看，“你看看，這一上午時間，幾個小時，我直接被蒸發了多少財產你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