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檸眼神又恢復了無波無瀾，瞥向了別處。
唇，更是緊緊閉著，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還說什么呢？
心都徹底被碾碎了，她真的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白夜淵根本都不明白，讓她失望透頂的，根本就不是慕天羽，而是白夜淵他自己！
甚至在昨天之前，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她對小舅舅是心存幻想的，幻想著他內心其實是在意她的。
畢竟，男人總要喜歡女人一點點，才能吃得下去不是嗎。
至少，他和她在一起能獲得快樂，能從她身上得到滿足，才會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地霸占她，欺負她，不是嗎？
哪怕這種快樂和滿足，有時候是呈現以非常變態的形式。
但她心底隱秘之處，一直都有一個幻想，那就是，白夜淵這么欺負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其實也不想這么對她，是不是？
只是有一個不得不這樣的理由，才會欺辱她的，是不是？
不然，他如果真的要毀了她，直接把他們見不得光的關系，公之于眾，不就是最大的報復了嗎？
可他要了她整整四年，他卻把他們之間的關系，保護的很好。
并沒有一個外人知道。
所以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內心是對他有信任，有依戀的。
甚至，曾經有一次他溫柔地愛她時，她隱隱嘗到了一個女人最快樂的滋味。
如果她乖一點，不惹他生氣，是不是以后這樣的快樂，會越來越多呢？
然而。
現實殘酷地給她上了一課！
昨天白夜淵當著慕天羽的面，肆無忌憚宣布他睡了她，還說得那么難聽，那么惡劣。
用了那個最恥辱的字眼形容她。
她心頭最后一絲自尊，轟然破碎。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她一直以來對他是有幻想的，渴盼著他能像一個正常的男人去疼愛她。
可惜當她意識到的這一瞬，他也徹底敲碎了她的心。
他不愛她。
不在意她。
也不疼她。
在外人面前，他把她形容為破鞋一樣的女人。
他甚至會向別的男人炫耀，他是如何奪走了她的童貞，如何在這四年里，肆意玩弄她。
他是如此輕踐她，不止是在私密的床榻間，還在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天羽哥哥面前，徹底撕碎她。
她的心，枯萎如死灰，再也沒法有任何情緒了。
看到蕭檸這般淡漠的表情，白夜淵沒來由地又是一陣煩躁氣惱。
他呼吸一粗，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手指關節，都微微泛白了！
“你在賭氣。”他下了結論。
“轉過頭來！眼睛看著我！”他命令。
然而，他能禁錮她的身體，卻沒辦法扭轉她的思想，更不可能把她的眼珠轉過來，強迫她一直和他對視。
他很生氣。
氣得周身氣息都有些紊亂，冷得皮膚都沁出了絲絲涼意。
他居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好像在脫離他的掌控！
心底，除了煩躁，還升起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白夜淵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做點什么，把眼前這個不乖的小東西，變得和從前一模一樣才好。
該怎么做？
他眸光漸漸深了些許……
“嘩啦——！”
他撕碎了她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