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他的眼睛，割了舌頭，打斷雙手雙腳，丟到大街上。”
松開腳。
退后一步。
厭惡的在地上磨了磨，好似剛剛自己踩了多么惡心骯臟的東西。
剛停下，突然想起。
“哦，對了，好好照顧他的聽力，在找個人天天給他講一講舒寶的下場，以及。”
頓了下，格外強調。
“我們紀家的輝煌。”
最痛苦的是什么？
不是成為傻子。
也不是失憶。
而是時時刻刻生活在地獄。
有恨發不出。
有仇人認不出。
有話說不出。
只能一直面臨黑暗，被迫接受仇人如何如何強大。
生活的怎么怎么美好。
自己和親人卻如何的落魄。
“啊，紀鈺然，你，你不能，唔唔唔...”
嘴巴被人堵住。
姜家寶臉鼻子嘴巴再度受傷。
看起來十分凄慘。
鮮紅的血液從脆弱的鼻子緩緩淌出來。
流進嘴巴里。
鐵銹散發著腥味的液體。
讓他十分難受。
可心上的煎熬，更是讓他受不了。
紀鈺然沒再管對他來說，跟死人差不多的東西。
轉向早嚇的瑟瑟發抖，打電話的人。
也是姜家寶雇傭的人。
五百萬。
對一些亡命之徒來說，的確是很大的誘惑。
皮鞋踏在地板上。
發出噠噠的聲音。
嚇的卷成一團的人，一個沒忍住。
失禁了。
頓時一股異味飄來。
紀鈺然連忙后退。
滿臉厭惡。
幾個保鏢也是紛紛別開臉。
捂住鼻子。
剛抓的時候，還表現的很無畏不怕死呢。
結果他們少爺還沒發話。
就已經慫成這樣了。
呵...
“你，你你，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我只是，只是收人錢財辦事而已。”
聲音不穩的求饒，整個人如溺水的魚。
呼吸困難。
紀鈺然戀情陰狠。
收人錢財辦事。
說的那么輕巧。
“丟去喂魚。”
邁步離開這狹小的倉庫。
小澪應該要醒了。
得早點回去。
免得他找不到人。
對身后凄厲絕望的慘叫視而不見，腳步加快。
所幸紀鈺然回到醫院，洛澪還沒醒。
取過一套管家準備的衣服走進浴室。
快速沖了個澡。
見時間還早，爬上床。
小心的握住洛澪的手，閉上眼睛，跟著睡去。
他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合上眼睛。
神經也一直處于緊繃狀態。
現在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在身邊。
紀鈺然便感覺很放松。
非常的滿足。
唇角的弧度，微微上翹。
洛澪用手墊著下巴，趴在枕頭上看著身邊熟睡的人。
眼下那大大的黑眼圈，和下巴冒出來的青色胡渣。
讓他無比心疼。
哥哥怎么會這么累。
是都因為他嗎？
不過哥哥真的感覺老了好多呀。
明明昨天哥哥還是個少年。
一覺醒來，哥哥就感覺，成大人了。
好奇怪。
看著看著，忍不住伸出手。
手指輕輕的落在哥哥臉上。
軟軟的。
好好摸的感覺。
紀鈺然睡得很熟，并沒有醒來的意思。
只是眉頭微微動了動。
洛澪立馬被嚇住。
迅速收回手，想裝作自己什么都沒干。
手收到一半。
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