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顧青恒皺眉，忽然瞪大了眼睛，“你說是……董氏？”
“是啊。”楊如欣點頭，“雖然她現在濃妝艷抹的，但是我不會認錯的……真沒想到我這四嬸還挺本事的，竟然也過的風生水起了呢……”之前在小劉莊跟了武大，因為發現了關青書而跑了，結果這么快就又有了金主了。
顧青恒冷笑了一聲：“我看是做皮肉生意的，還真豁的出去。”
“她不做皮肉生意，她還能做什么？”楊如欣嘆口氣，“豁的出去才有錢啊，剛才那男的可是給她買了那么大一個金戒指呢……”
兩個人跟著董紅妹，一路到了城西北的一個巷子里，進了第一個院子。
這一塊就是那種比較低級的紅燈區，來這里的女人不要求姿色才藝，甚至年齡都不限制，只要是個女人，只要能讓男人發泄就可以。
這里的媽媽不抽成只收房租，條件好的可以自己租單獨的院子，差點的可以租正屋，再差點的就租一間廂房，反正這個只要有個炕就能做買賣。
當然，這里的要價也便宜，貴的也就幾十文一次，大多數都是十幾文，甚至有些太差的，幾文錢也能讓你脫一次褲子，所以，這里就是那種底層男人們的天堂了。
很多時候，都是幾個下了工的男人勾肩搭背的進了同一個院子，然后各自分散到不同的廂房，然后就是聲音同時起，到時候也基本同時落下，提起褲子在院子里一集合，又勾肩搭背的走了。
董紅妹顯然屬于條件好的，自己租了個單獨的院子，怎么看出來的？單獨一個院子的，一般進門就關門的，而那些合租的大門都是開著的，有生意的就在屋里忙活，沒生意的都靠在門框上嗑瓜子或者發呆，一旦有男人經過，就會甩著帕子招呼。
“走吧。”楊如欣皺了眉頭，扯了一下顧青恒。
“你打算怎么做？”離開了那片區域，顧青恒看了一眼楊如欣。
楊如欣搖頭：“沒想好。”對這個董紅妹，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處置，畢竟是二丫的親娘啊，而且，也罪不至死啊。
“那就不想了。”顧青恒笑了一下，“我讓人盯著她，只要她不做過分的事兒，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楊如欣點點頭：“好吧。”
等到兩個人回到方家的時候，卻發現方家熱鬧的要命，跑步比賽結束了，結果又開始打牌了，郁清歌做的撲克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竟然開了四桌，主子下人的都分不清了，輸了的在臉上貼紙條，結果此時所有人的臉上全有紙條，就連方德華馮氏董文秀都沒幸免……
“欣兒，快來。”元夢竹臉上最少，就兩根紙條，全貼在了下巴上，看著十分的詭異，“那幾個人沒搭檔，你們正好再開一桌……”
“沒牌了。”楊如欣笑了一下，“就做了四副……你們玩，我們負責看就好了……干娘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