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自幼父母雙亡。”張心蘭點點頭,“是跟在表姐身后長大的,她長我五歲,其實想來有時候就跟母親一般。”
“既然這樣,表夫人可以誠心的祈禱一二,說不定風夫人會好人有好報的。”楊如欣從鏡子里看了一眼身后的張心蘭。
“一定。”張心蘭臉上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終究卻沒再說什么了,但是為楊如欣梳頭的手卻僵硬了許多,一個發髻梳了兩次才終于梳好。
“辛苦表夫人了。”楊如欣也不介意,“別說,這手藝可比采琴的強多了。”
張心蘭笑了一下。
大廳里,風寒星已經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因為不知道楊如欣什么時候醒過來,所以道虛子等人都已經開吃了。
等到楊如欣過來了,風寒星就再次讓人又上了一些新的飯菜。
吃過飯之后,眾人將再次去冰宮,歸一針法要每隔十二個時辰行一次,連續要行三次。
“表姐夫,讓我也過去看看吧。”張心蘭會武功,但是功夫十分的一般,所以,根本就飛不過那寒潭。
“心蘭,你的內力不高,那地方太冷了,你抵抗不住。”風寒星卻搖搖頭,“所以,你還是留在這里吧。”說著看了一眼郁清歌,“更何況,還有客人留在這里,你可以帶著郁小姐在山莊里走走。”
“好吧。”張心蘭一臉失望的點頭。
第二次的治療,跟第一次一樣,不過這次行針之后,楊如欣雖然還是很累,但是卻沒跟頭一天那樣直接昏睡過去,還撐著診了一下脈搏,發現那脈搏強勁了許多,這就說明整個人是在恢復之中呢。
不過回去之后,她還是又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而隨著診治的繼續,張心蘭的心就越來越不安了,可惜卻暫時什么都做不了。
第三天,道虛子看著最后一根銀針被拔了出來,這才呼了一口氣:“三天的行針,將她體內的毒給逼到了腳尖了。”說著示意風寒星將邢子瑜的鞋子襪子脫下來。
果然,兩只腳的十根腳趾竟然都是黑色的。
道虛子拿了一把小刀出來遞給了風寒星:“將她的腳趾肚挑破,將里面的毒血放干凈。”
風輕揚也急忙過來幫忙。
用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將十個腳趾的毒血都給放干凈,然后覆上了藥粉包扎了起來。
“師父,這是什么毒?”楊如欣看著那毒,不由得皺了眉頭。
“這味道難道你沒有印象了嗎?”道虛子看向了楊如欣。
“黃泉!”楊如欣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就跟殺死王箏箏的毒是一樣的。
道虛子點頭:“就是它,如果不是當初風夫人懷孕了,胎兒帶走了大部分的毒素,人早就死了。”
風寒星的臉色頓時一變,黃泉這個名字,當年曾經將整個武林都籠罩在一片死氣當中過,雖然過去了這么多年了,但是再次聽見,還是忍不住有些談之色變。
“風老莊主,當初你的仇家是西域人?”楊如欣疑惑的看向了風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