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都不會功夫,卻也都去旁邊選了武器互毆,她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活著。
打斗中,互相的衣裳都會被撕破。
而上面的看客們瞬間就沸騰了,各種喊聲口哨聲就此起彼伏。
肖曉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看著下面的場景,腦子里不可遏制的出現了兩年前的那一幕,現在想來依舊后怕的要命。
手就在此時被握住了。
“沒事吧?”楊如峰的臉色有些凝重。
“沒……沒事。”肖曉卻觸電般的將手抽了回來,驚恐未定的搖搖頭。
楊如峰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肖曉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心略微的有些亂。
而此時,場中的女人們尖叫聲哭喊聲不斷的傳來,一個個的女人倒下了,有的是被人打的,有的則是自己累到的。
最后愣是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這樣怎么算啊?”楊如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有勝出者,那么這些人如果有客人愿意出錢買下就能活,否則就都要死。”肖曉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畜生。”楊如槐握了一下拳頭,“小爺這暴脾氣,如果不是……”掃了一眼四周,終究沒說完,這里高手如云,他要是沖動了,說不定都不能安全離開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此時,場中出現了打手,先是檢查十一個女人的情況,發現死了兩個,活著九個,但是其中有一個不停的在咳血,原因就是肋骨斷了插進了肺里,救活的可能性不大了,還有兩個被打斷了骨頭,治不好就會殘。
這些情況都通報給了大家,一點隱瞞都沒有。
之后就有人來將死了的抬走,然后開始詢問看客們有人出價購買這些女人嗎?
看臺上有人給出了十兩的價格,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哄笑,接著有人給了十一兩,顯然多事帶著玩笑的成分的,畢竟這九個都傷的不輕,買回去還要治病,不劃算。
之后就沒人再出價了。
楊如峰示意了一下楊如槐。
楊如槐隨即站了起來:“一百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看什么看?”楊如槐輕蔑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怎么說也是女人啊,買回去給我家小廝護衛當媳婦還是可以的。”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說,這些女人都能生孩子吧?”
周圍的人頓時一陣哄笑。
那下面的打手點頭:“應該能吧。”
“那就行了,都帶上來吧。”楊如槐招招手。
“我出二百兩。”忽然有人出了聲。
楊如峰看了過去,竟然是那個馬公子,不由得勾了一下嘴角,意料之中,隨即親自起身:“三百兩。”
“四百兩。”馬公子盯著楊如峰,一臉的挑釁。
“一千兩。”楊如峰的笑意不變。
“兩千兩。”馬公子繼續加價。
“五千兩。”楊如峰直接提價。
“一萬兩。”馬公子的臉猙獰了一下,雖然他不喜歡女人,尤其是下面那樣的丑女人,但是他就是要讓楊如峰知道,自己有錢。
楊如峰卻忽然坐下了。
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就連馬公子都懵了一下,怎么不加價了?
就連斗獸場的工作人員都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揚聲詢問:“馬公子出價一萬兩,還有加價的嗎?”
周圍沒有人出聲。
打手又詢問馬公子:“馬公子,確認嗎?”
斗獸場的規矩,競拍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三次反悔的機會,這點還是很人性的,畢竟人總有沖動的時候,這就可以讓彌補有時候沖動帶來的損失。
不過其實大部分人都好面子,而且來的人都非富即貴,一般也沒人會反悔,都不在意銀子的主。
可是此時馬公子卻顧不得面子了,直接一擺手:“不算。”
“馬公子反悔一次。”打手喊了一聲,然后看向楊如峰,“風公子五千兩確認嗎?”
楊如峰沒用真名真姓,報的是姓風。
“不算。”楊如峰也搖頭。
“馬公子兩千兩確認嗎?”打手扭頭又看馬公子。
馬公子繼續搖頭,第二次反悔。
然后楊如峰也反悔。
馬公子第三次反悔之后,打手詢問楊如峰三百兩確認嗎?
楊如峰點頭:“確認。”他雖然無法救下所有的人,但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于是,在馬公子要殺人的目光中,成紫過去繳納了三百兩銀子,之后就將那九個人帶走了,但是那個插了肺管的女人剛離開了場地就斷了氣,最后只帶走了八個。
成紫親自將人送了出去,這些人都必須要立刻就醫,否則都要落下殘疾了。
馬公子氣得要命,他今天的三次反悔機會已經用光了,不由得直接跑到了楊如峰的跟前:“,很好!”
楊如峰的笑容明媚:“謝謝馬公子夸獎。”
馬公子微微的愣了一下,剛才遠看就發現這人長的好,沒想到近距離竟然更好看,一時間愣是有些看呆了,那火氣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肖曉看著那個馬公子惡心,掃了一眼,一把就將桌子上的一個盤子里的點心倒在了桌子上,然后將空盤子舉起來擋住了楊如峰的臉。
馬公子回神,惡狠狠的瞪了肖曉一眼。
肖曉直接回瞪了回去。
楊如峰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將盤子拿開,看著那馬公子:“還有事兒?”
馬公子忽然手撐在了桌子上,探身湊近楊如峰:“本公子看上了,,早晚是我的,如果不想受苦,就乖乖的從了本公子。”
楊如峰也往前探了一下身體:“我勸還是善良點的好,否則,馬家早晚要給陪葬。”
“……”馬公子莫名的覺得心里一顫,最后只能惡狠狠的走了。
肖曉則沖著對方的背影呸了一下。
“阿峰少爺。”柳思源卻有些顫巍巍的開口,“這馬家很厲害的,他……他叔叔可是……雍州的總督啊,……”
“怪不得這么囂張啊。”楊如槐嗤笑了一聲,“不過,一個總督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王孫貴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