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曲公子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然后集體哀嚎了一聲，人比人氣死人啊，他們努力了十幾年的事兒，人家不過是玩票，真要是較真，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向志遠笑了：“你們別抱怨了，咱們可是從小就認識了，我爹常說這人啊，三歲看到老，大寶從小就聰明，你們承認吧？”
“承認承認。”白公子點頭，“從小我們就沒少在周曉手里栽跟頭，當時感覺他鬼機靈，沒想到人家讀書練武都那么厲害。”
曲公子也點頭，然后看向了一直在旁邊沒怎么說話的孟子路：“子路感受應該更深吧？記得小時候有一次……”
“行了，都說是小時候了，就別提了。”孟子路看了周曉一眼，“來來，喝酒喝酒。”
周曉就率先舉杯，對孟子路，他還是有感情的，只要他不陪著他那孿生的妹妹亂來，那他就一直當他是兄弟。
此時，畫舫上的歌舞結束，向志遠就擺擺手，讓大家下去了，然后看向周曉：“大寶啊，咱們這平湖最近這幾年可是很熱鬧的，這畫舫上的各位固然賞心悅目，但是這小舟上的小曲小調也是很有韻味的呢。”
“就是，我去叫個過來唱兩曲，今兒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寶開開眼。”曲公子讓隨從下去安排了。
很快，就有小船靠近了，然后有人上來。
是一個抱著二胡的老漢和一個手里拿著手板的姑娘。
“給幾位公子請安。”老漢帶著姑娘給大家行禮。
“將你們拿手的小曲小調盡管唱來。”曲公子擺擺手，“唱好了的話，少不了你們的賞。”
“是。”父女二人應下了，然后就樂聲響起，姑娘就一邊打著手板一邊唱了起來。
唱的是長平縣本地的小調，用的也是本地的土語，聽著倒是別有風味。
“大寶，怎么樣？”向志遠看向周曉。
“不錯。”周曉點頭，低頭端酒，掩去了眼里的那一抹哀傷，當年她娘就經常唱這樣的小調哄他睡覺，后來娘去世了，他也唱過哄妹妹睡覺。
向志遠笑笑，開始合著拍子跟著哼哼了起來。
孟子路看了一眼周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過來：“大寶，對不起啊。”
周曉抬眼。
孟子路卻只是笑笑，并沒有繼續解釋。
周曉也就笑笑，心里暢快了不少，對這幾個發小，他還是挺珍惜的。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座畫舫上傳來了爭執聲，然后就聽見有人落水的聲音，接著就有人喊救命。
兩個畫舫離著不遠，所以，這邊聽得清楚，這邊的人自然不會無動于衷，畫舫上的船工什么的也都參與了救人。
周曉第一個起身到了船邊，因為他看見落水的是個男子，如果這邊救人不利，他會出手的。
好在落水的男子很快就被救了上來，因為離著這邊的畫舫比較近，船工征求了意見之后，就將人先拉了上來。
當周曉看見被救上來的人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