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
她不知道,以后,讓時間去決定吧,讓心決定吧。
跟著自己的心走吧,反正這一輩子怎么都和他撇不清關系了。
荼荼,身上有他們倆的血脈。
南城市
百里御掛了電話,等了沒有幾分鐘,接到了初十的電話,臉色瞬間肅殺,就像暗夜里的修羅。
初二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家主子的臉色,靜靜地站在一旁,很明顯看到主子的臉色越來越沉。
初十向百里御匯報這段時間調查的結果。
百里御聽著,臉上淬了一層冰一樣,“你在那邊等著我,我很快就過去。”
初二連忙幫四爺打開后座的車門。
百里御上了車,手都在顫抖,似乎怒不可遏。
剛才,他終于知道過去的這四年,漠漠到底經歷了什么。
那就想一座活人的墓,埋葬了她所有的熱情和青春。
原來,那一道道疤痕,是她為了保住自己清白不讓百里曄碰他留下的。
她睡不著覺,一個一個黑色的夜晚,睜大眼睛,等著她,等著他去救她。
可是他呢?
只是想想,就要肝腸寸斷一樣。
初二剛坐上駕駛位,就聽到了四爺拳頭握緊骨節作響的聲音。
他從沒有見過四爺這么生氣過,第一次。
啟動車子,不知道要看去那里。
百里御抬眸,看了一眼初二的方向,“去百里家,百里曄的住處。”
初二,“是四爺。”
四爺的聲音,每個字都冰冷入骨,就是他,都覺得渾身寒栗。
百里御點了一支煙,夾著煙,手指都在輕顫。
半天,才抽了一口,看向外面,眸色比夜色還要濃暗。
過了幾秒鐘,指腹捏著火星子,被燙到了也無所謂。
一想到她要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一想到她夢里還叫著他的名字,等他去救她,胸口里,仿佛有東西要裂開一樣。
許久,掐滅煙,給初六和初七打了一個電話,“帶著人去百里曄的外面等我。”
初六和初七,“是,四爺。”
他們兩更很激動,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四爺是要收拾百里曄了吧?
他們兩個人想揍百里曄許久了。
著急了一幫人,帶了家伙,火速去了百里曄的住處外面。
這樣的深夜,百里曄的住處,突然被圍了一個結結實實,水泄不通。
百里曄的保鏢慌亂了,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去找百里曄匯報。
百里曄剛睡下,穿好衣服,來外面看,整整幾百號人圍著他的住處。
他看向打頭的初十,初十旁邊是初六和初七。
他們兩個人最為結實,渾身都是肌肉,握緊拳頭,看向百里曄。
百里曄,“四叔沒有過來嗎?初十,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初十一身白色襯衣,在黑夜里,異常干凈,也笑的很干凈,“我們只是遵照四爺命令在這里等他。”
百里曄,“……”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行頭,拿起手機,給爺爺那邊打了一個電話。
四叔這是想要干什么?
他就不信爺爺會看著不管。
初十一笑,一口白牙整整齊齊,好看極了,“大少爺,你今天給誰打電話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