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什么境界！
“快說！”謝寄靈催道，把羅盤放了下來。
怨靈說道：“真要說起來，其實他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長得很普通，就是讓人見過都不會記得他模樣的那種普通。”
“五官普通，甚至都沒有什么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特點。長相特別大眾。”怨靈皺眉，想了好久。
“你突然問我，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竟然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也描述不出來具體的。他的臉……”
怨靈想了想，說道：“他的臉就好像是許多普通的臉，普通的五官合在一起，選了最平庸的那種。”
謝寄靈理解了。
就好比人們根據許多美女和帥哥的照片，最后計算出分別屬于男女的臉部黃金比例。
根據這樣的比例做出的虛擬臉龐，雖然很好看。
可是，卻沒有特點。
看上去明明很好看，可一轉頭，你就忘記了那張臉到底長的什么樣子，只記得很好看。
這怨靈所說的那個除靈師，也是如此。
只不過他選取的是平庸的面容計算出的比例。
這樣一來，你看過他之后，只能記得他長的很平常。
可到底什么樣子，看過就忘了。
因為這樣平常的臉，是許許多多的普通臉龐上都會有的一些相同點。
因為太普通，與太多人相似。
所以，看過就忘。
這怨靈的說法，跟上次學校里那個怨靈，說的一致。
所以，謝寄靈相信它沒有說謊。
“他是什么時候交給你的功法？”謝寄靈又問。
見怨靈眼珠子開始亂轉。
謝寄溫冷笑一聲。
這怨靈到了這時候，還敢跟他玩兒心眼兒！
謝寄溫掏出一張符來，突然一甩。
這張符就幻化成了一根長鞭。
長鞭還散發著淡淡的微弱的光。
謝寄溫說道：“這個，是我根據地府里的打魂鞭創造的一道符文，幻化出的鞭子，模仿的就是打魂鞭。”
“當然了，肯定沒有真正的打魂鞭效果那么好。”謝寄溫一手捏著符篆，一手劃過鞭子。
“地府的打魂鞭，那是打一下，魂都要顫三下。我這個就沒這么厲害了。也就是真正打魂鞭的三成力道吧。”謝寄溫說道。
說的三成力道好像多輕似的。
可是對比真正打魂鞭的威力。
和三成已經很痛苦了好嗎？
但，這不是讓他們覺得驚悚的。
而是謝寄溫這一手畫符的能力。
張定松和陳定林眼睛都直了，腦袋都木了。
他們畫符，都是根據書中所記載的符文來畫。
他們還從來不知道，這符還可以自己創造的！
他們倒是想要創造，可是不知道從何創造起啊！
這也不是能憑自己想象就畫出來的東西。
而謝寄溫，不只是能夠自己自創符文，還能按照自己的要求，畫出一個能幻化出打神鞭三成力量的符文！
這種能力，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太遠。
這是他們就連放飛想象都不敢的。
謝家……這么可怕的嗎？
就連這兩個小輩，都有著讓人不可企及的能力。
那謝家的長輩們……
張定松和陳定林同時嘆了口氣。
不敢想象。
怨靈都要瘋了。
有話好好說！
動不動威脅怨靈要打怨靈干什么！
怨靈沒惹他們！
“你等一下！我沒說不說啊！”怨靈趕緊說，“把鞭子收起來，收起來。”
“都變出來了，就收不起來。”謝寄溫說著，又甩了一下，“你直接說吧，老實說了，我就不抽你。不然的話……”
“我說！我說啊！”怨靈趕緊說，鞭子不收就不收吧。
怨靈都不敢看那鞭子了，一點兒眼光都不敢分過去。
“是八年前，八年前他抓到我，結果又放了我，還教了我功法。”怨靈說道。
“那教了你功法之后呢？再找過你嗎？”謝寄溫又問。
“沒有。”怨靈仰頭，堅持讓謝寄溫看到它真誠的大眼，表示自己沒說謊。
因為它真的不想被抽。
謝寄溫：“……”
這怨靈對自己長得什么樣兒沒點兒逼數嗎？
這張恐怖的臉，總仰著干什么！
“教了你功法，難道都不檢查一下你練得怎么樣了？”謝寄溫懷疑道。
怨靈十分無辜的晃著它那張恐怖的大腦袋：“沒有，他就給我腦子里傳了功法讓我學，就不管了。”
“他說，他這就是看我是冤死的，挺可憐，想讓我當鬼修。”怨靈說道，“至于能練成什么樣子，是我的造化，他就不管了。反正我是怨靈，再怎么也死不了。”
“這功法練不下去也不會魂飛魄散，所以，就讓我看著練，能練到什么程度，都是我自己的本事。”
謝寄溫瞇起眼，說：“那他就沒有給你什么聯絡方式？比如說，你功法練到一定程度，可以聯絡他？”
“別說沒有。”謝寄溫冷笑。
謝寄溫可比謝寄靈老奸巨猾多了。
上次對那個女的怨靈，謝寄靈就沒想到這一點。
但謝寄溫一聽，馬上就想到了。
“他既然傳了你功法，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可不信他是什么活，給你好處還不求回報。不可能，尤其是我們除靈師最講因果。”
“既然他給你種了因，他就會要從你身上得到果。他甚至不會指望你練成，只要你練到一定的程度，他一定需要你做什么。”
謝寄溫瞇起眼睛：“怨靈啊，你不老實啊！不是讓你老實跟我們說的嗎？”
謝寄溫說著，都不給怨靈求情的機會，一鞭子就揮了下去。
“啊！”怨靈凄厲的慘叫一聲。
張定松和陳定林就發現，怨靈的靈體，竟然肉眼可見的渙散了一下。
但是過了幾秒，又重新聚合。
但是，很明顯，它的靈體變得虛弱很多。
“別打！別打！”怨靈剛才雖然求情，可到底鞭子沒落下來，它也不知道這一鞭子到底是個什么水平。
現在真的嘗到了。
剛才它的靈體真的是瀕臨潰散的邊緣！
讓它感受到了魂飛魄散的滋味兒。
它是不想再感受一遍了。
“我說！我說！”怨靈趕緊說，“我還沒說完呢，你一鞭子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