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傾像是完全聽不到那般,朝著辛霖走去。
“他是楚北傾,你們應該認得他!當初,是他救了城中染病的百姓們。”
就在那群陰煞準備動手之際,辛霖呼喝道。
若是這群陰煞真的與正常的陰煞不同,擁有靈智,他們應該還記得楚北傾。
那群陰煞,果然行動一頓。
“他是楚大夫。”
其中有幾名陰煞認出了楚北傾來,眼底幽光漸弱。
“他救了我們不少人。”
另外幾名陰煞也說道。
這群陰煞,果然有靈智,辛霖稍松了口氣。
“若是楚北傾早點出手,我們不會死那么多人。我的爹娘,懷有身孕的妻子,全都是因為的他的不及時救治,死在了宅子里。也是因為要布陣來對付他,我們才會被人抓住,死在這里。他和那些害死我們的壞人沒什么兩樣!”
陰煞中,身形最高大的那名陰煞說道。
他惡狠狠看向楚北傾。
憑什么,他的家人妻子全都死了。
而楚北傾,卻受封賞,受到百姓愛戴。
在他們被活活釘死在劍下時,楚北傾還在享受榮華富貴。
“只要再殺三個人,我們就能沖破這個陣法,突破這座宅子,吸光紫霄城內的精血靈氣,替我們的家人報仇了。”
那高大陰煞,顯然是這些陰煞的頭頭。
在他的蠱惑下,其他陰煞眼中,已然弱化的幽光再度亮了起來。
辛霖也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了個大概來。
這些陰煞,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困在了宅子里。
井下的這九把劍,還有那個古怪的血陣,應該是某人用來對付楚北傾的。
在楚宅里,設下陣法對付楚北傾?
那幕后指使者,必定和楚北傾有些淵源。
可眼下,辛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陷害楚北傾的那人到底是誰。
在那名高大陰煞的蠱惑下,其他的八名陰煞都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他們猛地撲向了楚北傾和辛霖。
她有鬼遁之術,可以逃跑,可她不能丟下楚北傾一人。
而楚北傾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眼中,壓根沒有什么陰煞,他的眼中,只有他的乖女兒。
“女兒……女……”
眼看一名陰煞張開口,正欲一口咬向楚北傾的咽喉,辛霖肝膽欲裂,這時,她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地上,一個小小的鈴鐺靜靜的躺在那里。
那個鈴鐺,翠玉色,小小的一個,在昏暗的枯井內,散發出一種瑩潤的光澤。
“搖搖它,我就會出現。”
鬼扈淡漠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爹爹,蹲下!”
辛霖的話音方落,女兒奴的楚北傾一個條件反射,蹲了下來,恰好躲開了一名陰煞的撲殺。
辛霖那邊,四名陰煞也圍了上來。
辛霖身形一遁,幾名陰煞撲了個空。
下一刻,辛霖已經在數步之外,她一個貓腰,抓起了地上的心鈴。
沒有半點猶豫,辛霖搖了搖手中的鈴鐺。
辛霖腰間,一個鈴鐺滾落在地。
鈴鐺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在井里回蕩著。